天香阁顶层,四面五彩珠帘密密遮挡,其内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对坐饮酒,女子艳丽妩媚,正是天香阁主,男子气度儒雅,面上隐约可见皱纹,唇上胡髭细软,反比白面少年郎更添几分风流,美中不足的是,男子的眼下淡淡乌黑,流露出Yin鸷之感,破坏了儒雅风流。
“游少主今日怎有雅兴来我天香阁?”天香阁主一双美目望着他道。
对面的男子正是游龙庄庄主游浩然的长子——游一念,也是游香儿的父亲,他从小饱读诗书,比起修士更像是凡间的文人。
“一别多年,在下甚是牵挂阁主,今日唐突拜访,阁主可莫要怪罪。”游一念作揖道。
“能被游少主挂念多年,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天香阁主为他斟满酒杯,拿起自己的酒杯道,“这一杯敬游少主。”说罢一饮而尽,眼波流转在游一念身上。
游一念立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天香阁主凑近他身边,往酒中添了些料,斟满一杯酒,亲手端起喂到他唇边。数杯酒下肚,游一念整个人醉眼朦胧,他自是知道天香阁主有意灌酒,可招架不住温香软玉在怀,温言软语在耳畔的诱惑。
天香阁主见人已半醉,便退回原处,思忖该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忽眼角瞥见他身下鼓起,讥笑道:“原是治好了病,怪不得又有胆子来找我,只可惜,我对有妇之夫没什么兴趣。”
思忖半晌,天香阁主忽想起一事,面上重又带上笑意问道:“游少主,听闻你三弟至今未娶,可有属意的女子?”游庄主三子游三思乃是宠妾所生,自小长得粉雕玉琢,深得游庄主的喜爱,成年后出落得愈发玉树临风,天香阁主可是眼馋许久了。
“你们女人可真是,一个个的都看上那油头粉面的小子。他到底好在哪里?”游一念醉得说话都不甚利落,手掌忽拍着胸口道,“病秧子一个,这里的心都不知道是哪个低贱凡人的,我看他已算不得我游家人,不过是个肮脏野种。”
此话勾起了天香阁主的好奇,凑近来追问道:“你是说他换心了?”听闻游浩然当年极为宠爱游三思的生母,可惜那女子生来体弱,患有心疾,生下游三思没多久便溘然长逝,不过天香阁主从未听说过游三思患有心疾一事。
“那小子和他娘一样生来患有心疾,自那女人死后,我老爹发疯一样想治好游三思,”游一念说到兴头,醉醺醺地又灌下一杯酒,接着道,“六十多年前,来了个人自称能治好心疾,我偷听到他和我老爹的谈话,才知道是要换心。本以为是天方夜谭,谁承想没过两年游三思果然如常人一般康健。”
天香阁主沉yin半晌,追问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这种人物,那大夫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杜。”游一念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睡过去。
“杜……”天香阁主回想自己所知的大夫,果然有一人与他所说相符,那人早已在江湖销声匿迹。
“后来那人在游龙庄住了许多年……”游一念再次开口。
“为何?”天香阁主知道游三思换心这样的丑闻,正沾沾自喜,因而对游一念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我老爹听了他的话,想要炼制龙灵丹。”游一念抱着酒壶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
天香阁主大惊失色,立刻坐起身来。这可比上面的消息更加令人震撼。传闻龙灵丹需使用龙骨及三十味顶级灵草在夔鼎中炼制十年,食之可直接飞升。可这只是传说,就连龙灵丹的丹方都未曾有人见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游龙庄当年张贴出寻龙骨的告示,竟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可龙灵丹炼制不易,你爹怎么信了他的话?”天香阁主热切地问。
“他手中有夔鼎……”游一念说完,头一歪昏睡过去。
天香阁主盯着睡死过去的游一念,手中把玩着酒杯,暗自盘算该把这个消息卖给谁,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苏合辞别游香儿、石君仁之后,一路前往剑南,来到竹外楼地界。
竹外楼主祝无晦Jing于阵法,因而竹外楼地界遍布各种阵法,闯入者稍有不慎便会丧命。苏合不敢硬闯,在附近寻到一名竹外楼的弟子托其传信给祝无晦。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祝无晦便派出人请苏合前往竹外楼详谈。竹外楼行事向来低调,苏合从未来过,心中不免紧张。
竹林中小路错综复杂,苏合谨慎地跟在引路人的身后。
清风吹过,竹叶摇动,龙yin细细。
苏合透过丛竹隐约窥见远处的八角亭中有人影,料想定是祝无晦,便悄悄整了整衣衫,快步跟上引路人。
八角亭中有两人,墨绿色衣袍的女子坐在石桌旁,身侧立着一名男子。引路人带着苏合进入亭中,苏合恭敬地朝女子行礼道:“晚辈是天香阁苏合,见过祝楼主。”
祝无晦气质清冷,语气尚算得温和:“天香阁的人来我竹外楼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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