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徊去休息室叫许纵回家的时候，还在打电话，他一边捏许纵的脸把他轻轻叫醒，一边应着电话：“今晚就换了吧。”他顿了顿，又笑了，“对啊，养了只小狗，没看住，尿办公室了。”

    许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刚被弄起来就迷迷糊糊听到这种话，突然就清醒了。

    原来是换地毯。

    羞耻的记忆回笼，许纵简直不想抬头看程徊。

    程徊挂了电话，给许纵整理了下睡皱的衬衫，衬衫略大了些，领口的扣子没系，露出一片白净的锁骨，隐隐可见胸前先前被ru夹夹肿的ru尖。

    “想好奖励了吗？”程徊蹲下给他穿鞋，许纵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穿衣服穿鞋这种事都能干，程徊却执意手把手给他做。

    他说，小狗又不会自己穿衣服穿鞋。

    “还没有”许纵看自己的脚被程徊托起来穿到鞋里，又系了个干脆利落的蝴蝶结。

    程徊也不在意：“慢慢想，等我出差回来再兑换也来得及。”

    “出差？”许纵被提醒了，恍恍惚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秘书来的时候说到过，程徊明天得出趟远门，大概一周时间。只是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上厕所，根本无暇顾及，现在又被提起，才勉强记起。

    要一周呢。

    小狗委屈了。

    许纵的表情转换太过明显，几乎是瞬间就被程徊发觉：“这么不愿意我走啊？”

    许纵大大方方承认：“对啊…我会很想您。”

    程徊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往电梯走：“就一周而已。你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老公都满足你，嗯？”

    也没其他办法了，许纵只能点头。

    他不是粘人的性格，甚至怕给人添麻烦闹不愉快，还会故作冷淡，委婉拒绝其他人的好意，可对象一换作程徊，好像全都不好使了。他就是很爱黏糊程徊，也愿意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程徊，因为他不用担心程徊觉得讨厌。

    程徊确实喜欢。

    他恨不得把他老婆带过去，但这次去那边工作比较紧迫，顾不上他，还不如让许纵在家里舒舒服服待着休息休息，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明明不是刚恋爱的人了，两个人却如同刚相爱一样，连分开几分几秒都依依不舍，怪小孩儿的。

    晚上吃了阿姨做的杂酱面，味道很好，吃完以后看了会电影，然后两人就躺床上了。

    程徊明天定了最早的航班，得早起，程徊最近确实很累，许纵好几次看到程徊中午连午休都来不及，加班加点工作。

    连老板都这么努力，公司哪能差了。

    许纵看着就心疼，突然出主意：“我给您泡泡脚吧。”

    程徊一怔：“不用，你……”

    “明天您就出差了，我想伺候伺候您。”许纵轻轻打断程徊，尽管他知道这样有些不太礼貌。“我给您按摩按摩，您能睡个好觉。”

    小狗神情认真，完全就是程徊不答应就坚持到底的样子。

    程徊笑了：“好吧。”

    许纵显得很开心。

    他很快接了水，又耐心调水温，等手伸进去有些微烫才算调好。

    其实家里是有自动按摩泡脚桶的，但许纵想亲手给程徊泡，程徊也就遂了他的意，他靠在床头看着本外国作品，看到许纵很快端了水进来。

    “您坐在床上，把脚伸下来就好。”许纵把水盆放在床脚，自己跪下来，双手捧着程徊的脚。

    意料之中的水温没有熨烫到脚心，程徊有些意外地低头看。

    许纵双手捧着他的脚，脸蛋红红的，喉结还轻微滚动了下，抬头看他的一瞬间，有些欲言又止。

    程徊懂了。

    他嗤笑一声，随手把书扣过去放在一旁：“想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