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需要权衡的,白棠也有自己的打算,毕竟负债一千多万的人,公司里的资源就算专业不对口也得为吃饭考虑。
国内的这些大大小小的音乐会倒是有很多,自己刚回国,很多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总不能不要脸地凑过去问人家音乐会需不需要人,这是什么呢?演奏家的傲气?
对于一个弹钢琴的人来说,一年参加大大小小的音乐会有限,多数都有副职,老师,大学教授,钢琴比赛评委,诸如此类。
许多空余的时间也可以用来升华自己,去享受。
“不是说X市有个音乐会找你了吗?你怎么不去?还是嫌规格太小?”贺洲在录音棚里待的烦了,过来听白棠弹钢琴。
白棠有几首曲子是原创的,和古典音乐不同,哀愁里带着淡淡的思念,像是在夜色下望着天上的明月思乡的旅人。
白棠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你的这首歌,还要让我来唱,我怕观众不买账。同理,那个音乐会让我去弹钢琴,还是独奏的,我拿的奖是有了,在国外也小有名气,但我怕国内观众不买账。本来这样小众的音乐会票就不好卖,又不是你的演唱会。音乐会的规格大小倒是无所谓,你知道我又不在意这些。”
个人独奏会他不是没有办过,但那是在欧洲,粉丝基数挺大的,很多人愿意听他弹曲子。
可是在国内,确实不是很自信。
“好,下次我的演唱会请你来给我伴奏,合唱。你的曲子,怎么会没人买账?”贺洲搭了个凳子坐在白棠身边,和他来了个四手联弹。
白棠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一年四季国内大大小小的音乐会可太多了好吧,自己只是一个弹钢琴的,上面还有国家级的老钢琴大师坐镇,还有知名交响乐团,自己算个锤子。
“好啊。”白棠按捺着内心的悸动,淡淡地回了句。
前两天有一个古典交响音乐会缺个弹钢琴的,自己倒是去了,其实这个圈子比娱乐圈要小,说来说去,很多人都是认识的。
那场演出反响倒是不错,就是来钱太慢了。
如果是贺洲的话,别说二十二岁,估计十岁出头,就已经能办世界巡回的独奏会了。少年想到这些总是觉得愧疚。
“你不会以为我爱惜羽毛吧?”白棠知道外界有人把他放的很高,但他确实不是一个爱惜羽毛的艺术家,二十岁出头,正是贪玩的年纪。
而且无论是世界级的演奏会也好,还是村里搭的舞台也好,只要是演奏给观众看,有人会喜欢,白棠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白棠和贺洲交流音乐的时候比较多,聊天也不像之前那样尴尬了。
贺洲敲了个琴键:“我并不这样认为。”
白棠认真的想了想:“等我什么时候成大师了,我也出个专辑。”
“你已经是大师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能走出国门,拿到这么多奖,获得那么多人喜爱的可不就是大师吗?国内粉丝和受众也很多的。
“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白棠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正的大师才不这样呢。”
“那是怎样的?”
“像我老师那样?”一场演奏会一票难求,一年的营业时间也就几十天,国家总统都请他去弹钢琴,在国家级的大厅里演奏,专辑也是供不应求。
“你老师那是上了年纪,你们不比演员歌手这些,有背景,要红起来很快。但是你们的粉丝是慢慢沉淀的,年纪越大,群众基础就越牢。
什么年纪的都有,不会过多关注你的私生活,也不会因为流量过去了容貌衰老而不喜欢,你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贺洲说的是一个事实,他在微博发和白棠的合照本身也不是给热度,而是宣示所有权。
“那你呢?”白棠觉得贺洲也是凭实力说话的吧?流量?偶像?还是什么?
“我本来是想像你一样发展的,但是一不小心就发展成这样了,实非我所愿。”贺洲说这话有些凡尔赛,但确实是这样,他或许这辈子无法站在大厅里演奏了,但他也在朝着音乐这条路走着。
这算是梦想吗?白棠或许很在意,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相较于这些他更在意少年,这不算梦想,算是他人生中一件较为有趣的事,往事不可追,真不必耿耿于怀。
白棠咬了咬唇:“有个综艺节目我想去。”
“缺钱?”贺洲知道他缺钱,本来在欧洲衣食无忧,骤然欠下一千多万。
“啊哈?缺钱是一方面,其次我觉得好像挺好玩的。”白棠在欧洲的时候,许多年没玩过了,弹钢琴弹得好的人又不少,在努力的同时还要有机遇,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靠这个吃饭的。
只是那次自己老师刚好生病了,第二天有一场很重要的演奏会,就推荐自己顶上,那一次的机遇,造就了今天的白棠,以至于白棠现在在这个圈子里也算能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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