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放亮,一辆汽车便从帅府驶出,很快消失在街头。
张景阳是骑马回的郢州,走的时候却换成了汽车。
跟随其后的护卫队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从睡梦中叫醒,收拾行装,返回上海。睡眼朦胧间他们似乎看见自家少帅怀里抱着什么,黑漆漆一团不等他们看清楚,便被少帅藏进了车里。车窗关得严实,一丝缝都没留。
众人心中好奇,一路上视线频频落在那辆着急赶路的汽车上,可从始至终里面的人都没有露面。
沈淮衣被张景阳折腾得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被翻来覆去地一阵折腾,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
“嗯~”沈淮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
一双手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耳边响起张景阳没有起伏的声音:“没事儿,你继续睡!”
恍惚间一件黑色外套从天而降把他包裹住,闻到熟悉的味道,沈淮衣头一歪,继续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困了。
等沈淮衣彻底清醒后,车窗外已经一片熙熙攘攘,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道路两旁矗立着一栋栋高楼,墙上粘贴着当下最时髦的画报。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画面,“这里是……上海?”
张景阳淡淡地“嗯”了一声,推门下车,弯腰把他抱出来。
“我可以自己走。”沈淮衣拒绝那双递过来的手。
张景阳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盯着他看。沈淮衣被盯得浑身汗毛立起来,连忙活动四肢撑着身子从座椅上挪下来。
可一动他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旗袍,开叉几乎开到了大腿根,而他里面什么都没穿,稍稍一动便能看见私密的地方。
沈淮衣的脸忽的胀红,忽的又血色褪尽变成了惨白。
“既然跟了我就好好学着伺候男人。”
冰冷的话砸过来,沈淮衣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张景阳扯进怀里。
他把脑袋深深埋在对方的胸口,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似的。
汽车停在一座白色小洋楼前面,这里是张景阳在上海的住所,不同于郢州帅府的奢华大气,这座洋楼更为小巧Jing致一些,与上海普通富人的居所毫无二致。
楼里的仆人不多,只有五六个人,此时都站在门口迎接这栋楼的主人。
当看见张景阳抱着一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和护卫队相同的表情。
沈淮衣羞耻得全身绷紧,几乎不敢呼吸。
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中年女人开口问道:“先生,需要我去准备一间房吗?”
“不用,送些吃的到我房里。”
说罢张景阳径直上楼,他的身影刚一消失,上一秒还屏息敛声噤若寒蝉的下人们立刻活络起来。
“先生竟然从郢州带回来一个女人……”
“怪不得先生昨天拍电报来让做几件上海最时兴的旗袍,原来是给她准备的。”
“咱们小楼要有女主人了,以后日子不好混喽!”
……
护卫队另有住处,平日里小楼只有张景阳和张鹤翔两个人住,俩人生活简单,比普通人家的琐事都要少,楼里的下人们自然也跟着轻松不少。现在莫名冒出来一个女主人,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快活日子一去不复返。
“上海滩那么多女人先生都看不上,竟在郢州那个小地方遇到了喜欢的,也不知那女人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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