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洗手间，慕森去了楼道间里吸烟。

    安静的楼道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声控灯没有再亮。

    身处黑暗中，他一根根的烟吸着，脚边没一会儿就一地的烟头。

    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那个失控的自己，还有对陆司琪的粗鲁警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已经被陆司琪影响到。

    他逐渐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疯批男。

    过去他还曾瞧不上总统尚珺彦追求前妻苏晴所使用的手段，更看不上情商低的顾时每次都将宋暖伤的偷偷哭。

    现在倒好，因为陆司琪这个炮友，他反而成了那种疯批。

    烟头摁灭，站起身，声控灯亮起，慕森整理好衣服后走出楼道间，看到补好妆的陆司琪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陆司琪扭头看了看他，眼神黯淡无光。

    走过去，没有再向刚才那样羞辱她，认真的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见她根本就不理自己，慕森叫住了她：“等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不会占用你太久的时间，十分钟就可以。”

    ……

    安静的客房里，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柬埔寨的繁华城区。

    慕森收回视线，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部手机，拔出来手机卡后，将手机卡递给身后的陆司琪，“先收着吧，三天后会有新的总指挥官过来柬埔寨，到时候你把手机卡给他，这个手机号是专门用来联系你们这些卧底的。”

    “……”他用了你们……

    而不是我们……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慕森冲她微微一笑，不再是刚才洗手间里的疯批模样，拉起她的手，将手机卡塞到她手里，“放好了，别弄丢。”

    陆司琪问：“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卡交给我？”

    “因为目前所有的卧底里，除了你以外，我不确定谁才是叛徒。”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才又转身对她说，“我已经向顾时提出退出这次任务，他那边已经通过了我的申请，等新的指挥官来到柬埔寨，顾时会通知你们。”

    “……”他竟然……退出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只觉得戴上眼镜后的他，斯文又儒雅，完全跟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慕森是两个不同的人。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严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慕森。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把矿泉水瓶放下，面容的平静的与她对视，“当初我说过任务结束的这天，就是我们之间的炮友关系结束的时候，现在我不再是你的指挥官，也不再是你的炮友，你不用再对我有任何的畏惧。”

    “你很聪明，你做到了很多卧底做不到的事情，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华旭身边，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的优秀。”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慕森转身朝门口走，抬手冲她挥了挥手：“保护好自己，有缘再见。”

    ……

    空荡的房间里，隔音窗下，听不到一点的声音。

    陆司琪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望了那张手机卡许久。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