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掺杂着清淡的香薰味道，简意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醒来，入眼是一片苍白。不是那间教室，简意竟然感到庆幸和安心。

    “醒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走上前，将吊瓶的流速减慢了些。他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Jing致的眉眼，弯腰轻声问道：“身上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简意看了一眼窗外，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他转而把视线落在医生的脸上，因为嗓子发炎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如磨砂纸一般粗粝，“我睡了多久？”

    医生答道：“你是昨晚七点钟被送来的校医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钟了。”他抄起床位的病历单，说道：“Yin道和肛门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伤，以及因过度劳累免疫力下降导致的高烧，你可能需要在这里住几天院。不过你可以放心，教职工在校医院的一切费用都是由学校承包，你只需要在出院之前核实教师身份就好。”

    听到Yin道两个字，简意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曾经以为深埋的秘密不会有被揭开的一天，可一夕之间，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

    医生没离开，他双手插兜，靠在床尾旁边直勾勾地看着病床上的简意，直到简意被看得有些尴尬，他才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在猜你能在这里待多久。”

    简意闻言一愣，不假思索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高二一班那群小孩，这学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已经赶跑了两位老师，你是第三个。”

    “难道在我之前，他们也对老师……”简意话说一半闭上了嘴，他实在是不想回忆昨天的事情。

    医生似乎在笑，细长的眼尾弯了起来，“不是，前两位老师是被恶作剧，而你是第一个被这样对待的老师。至于原因，我想或许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或者是好欺负。”

    简意没说话，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简历上的一个“优势”，父母俱亡，只身一个人再怎么被欺负也不会有人出来撑腰。或许这种好拿捏的气质体现在他的脸上，让那群学生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你签合同了吗？”医生临出病房之前突然问道。

    “签了，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的笑变得狡黠，那双眼睛如同狐狸一般，他轻轻说：“唔，那你跑不掉了……”

    住院这一个星期，除了来探望的方文耀和查房的医生护士，没有人来打扰。简意跟方文耀提到辞职的想法，没想到方文耀的说法竟然跟医生差不多。

    追问几句，简意才知道他如果现在从学校辞职需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学校要困住他，总有些Yin暗的手段。简意原本不信，直到他出院去人事处办理辞职，才发现那笔违约金是他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额。

    学校给教职工都分配了一室一厅的单人公寓，简意上班第一天就被送去了校医院，那间公寓他也只是匆匆打扫过。刚一进门，简意就发现不对劲，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新鲜的果篮和花束，好像前不久刚有人来过。

    “简老师，恭喜你出院。”鬼魅般的声音传来，简意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卧室的书桌旁坐着个人，那人正津津有味地捧着本书看。

    哪怕只见过一次，他的脸和声音也足以让简意一辈子都忘不掉。梁柯的侧脸笼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温柔安宁，可简意却仿佛看到了死神。他转身要离开公寓，没成想门口还站着另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笑容灿烂，主动打招呼：“嗨，简老师。同学们说您这段时间生病了一直住院，所以我跟梁柯代表大家来探望您，顺便给您买了鲜花和水果。”

    这个人……简意大脑中仔细回忆一番，发现花名册上并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男生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伸出手说：“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路正，刚转来没几天，所以老师可能没见过我。”

    简意并不想同这个人握手，可那一天的事情又与他无关……最后简意还是迟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简意，是高二一班的数学老师。”

    那只属于少年的手突然握紧，攥得简意生疼，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这一刻告诉简意要赶紧跑，可那只手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的指骨捏碎。

    路正一用力，便把简意拉近怀里，他低头在简意肩颈间嗅了嗅，仿佛捕食者在确认自己的猎物一般，而后他仍然笑道：“听说简老师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给大家送了见面礼，可惜我没赶上，老师要不要补给我一份。”

    简意浑身汗毛直立，下一秒他就被推倒在沙发上，少年人火热的身躯如山一般压了下来。

    卧室里，梁柯翻了一页书的功夫，简意就已经被路正扒光了。

    路正掰开他的双腿，看见腿间一道细缝的时候，难掩兴奋地说：“我还以为梁柯在骗我，原来简老师真的有两个小xue啊。”

    “不……”

    “不什么？”路正手指只是弹了两下那颗Yin蒂，女xue中就起了shi意。简意察觉到身体变化，近乎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