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姜在一阵呛人的烟味中醒来。
靠在床边的男人显然醒了已经有一会儿,晨间沐浴后裸露着肌rou结实的上半身,雕刻般分明的五官在烟雾里朦胧不可辨,明明灭灭。
察觉到身边人的醒来,他侧过身,完全展露出被抓出条条红痕的宽肩。
“醒了?”蒋习手指轻轻敲打,烟灰掉进玻璃缸里。
记忆回笼,任姜明白过来自己在哪里,而昨晚又被抓着Cao弄了一夜,脸色煞白。
他被呛得咳嗽,瘦削的肩胛骨发抖,低垂着眉眼喊道:“父亲。”
蒋习剑眉挑起:“昨晚不是还叫着爹地吗?”
“......”
蒋习掐灭了烟头,斜靠在床头,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紧实的小腹。
他昨晚是第一次好好看清自己的养子。
以前工作忙,从没发现这个孩子瘦弱得可怜,细瘦的一把骨头好像单手就能提起,脸倒是漂亮得像个女孩子,哭起来的时候眼泪挂在眼角,水汽氤氲,皮rou娇嫩得掐两下就留下印子。
倒真是娇气极了。
脑海里一闪而过少年趴在他身下哭得抖个不停的模样,蒋习发沉发沉,被子下的腿微微屈起。
“今天不是还要上课吗?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任姜听得摸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蒋习,男人正给前台打电话拿衣服上来,面无表情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也没有压着自己的儿子上床过一般。
男人的态度平常,打起领带时任姜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蒋习一副好好父亲的模样,还让人带了早餐。
“先去洗漱,早餐等会儿在车上吃。”
他站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还算温和地揉了揉任姜的头发,“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
任姜现在最听不得“乖孩子”这句话,一提起来就想起昨晚蒋习每夸一句就挺动一下的情形,不敢待下去,小步挪去卫生间洗漱。
............
开车来的是昨晚见过的眼镜男人,蒋习把后座纸袋的徐记拎出来,头也不抬地冲准备往前座坐的任姜喊:“坐到后面来。”
提心吊胆地,任姜坐进去头也不敢抬。
蒋习把盒装的粥食拆开,放到任姜的手上,笑得很温和:“爹地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任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蒋习,他们之间很少在一起吃饭,更不用提在同一张餐桌上出现的次数。男人每天出门的时间都和他上学的时间错开,早出晚归,偶尔才能碰到人。
少了陪伴,但相对的是任姜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会买来。
至少从小到大客观来看,蒋习还是很纵容自己的这个孩子。
他接过粥盒,包装的盒子太小,他不可避免地碰到男人微微鼓起青筋的手,微凉的触感从皮肤下传来。
蒋习笑咪咪:“好孩子。”
半碗清淡的粥下肚,任姜苍白的脸才缓了点血色出来。
车子很平稳地在路上行驶,车窗外树影飞速倒退,任姜余光里瞥到男人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车里飘着食物的香气。
任姜实在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一切的走向都太诡异。
对于跟自己上了床的人是自己的养子,而醒来后不是诧异,脸色竟然是诡异的平静,还让他去上学。
任姜看不透蒋习想什么。
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掌心挤出甲印,任姜尽量按着平常的反应来。
“爹地......我不想上学。”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任姜不相信蒋习心里不门清,他的腰酸软得直不起来,只能病恹恹地倚靠在一边,双腿也没有力气。
但他没办法说自己腰麻腿软,屁股还疼。
没说话,置气一样半阖着下坠的眼皮,Jing致的小脸没有什么血色,恹恹靠在一旁抿嘴沉默,一身皮rou在昏暗狭小的车内白得晃眼。
和平常大惊小怪的模样倒不一样。
蒋习以为他会吵起来,或者哭着撒气,一路上闹得个人仰马翻才好。
真是少见。
他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磕在膝上的指腹摩挲,“不可以任性,爹地喜欢听话的好孩子,姜姜不会让爹地不高兴吧?”
任姜眼皮一跳,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平常视蒋习为崇拜对象,再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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