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双目紧闭,捂住的左眼疼痛难忍,抽搐着睁不开,正无法自主地流泪。他很快放下吉他,慌张地跑走了。
霖渠冷着脸,一动不动坐着,塔lun一口气下不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二人久久无声。当塔lun起身来到霖渠面前时,泪水已然在眼眶中打转:“你得道歉霖渠,你最近太过分了。”
霖渠视线落在前方的一地狼藉上,语气冰冷:“是他自己一直出问题……”
“霖渠!”塔lun大吼着打断他,放在腿侧的双拳紧握到发抖,“知道录歌那天他为什么迟到吗,他吃镇静剂醒不过来了。”
霖渠抬眼。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但你应该知道!他去开药是为你备着,虽然你只想让他滚!”
最后三个字塔lun是吼出来的,她喘息着,泪水夺眶而出。她很想指着霖渠的鼻子骂他“自私自我”,质问他“是不是自己痛苦就要把周围人也搅地不得安宁”
但没有,她不能那样做,这是霖渠的错,但归根结底霖渠也是受害者,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霖渠已经很痛苦了,她不舍得给他再多添一分。
她捂着眼,泪流得挺凶,能做的只是抱怨:“我真的很烦你,你怎么这样……”
霖渠僵坐着不说话,也不知道安慰人,塔lun控制不住情绪,“咩”得哭出声来,她委屈地大叫:“我不来了不来了,你再这样就别找我!”
说完捂着脸转身跑走了。
塔lun一走,霖渠就感到浑身无力,再也撑不住了,他深深地低下头。累极了不想动弹,很想睡一觉,于是起身慢吞吞走到沙发前坐下,佝偻下背脊,宛如垂垂老矣。
忽然间萧楚炎被砸后怔忡的模样闯入脑中,又想起上次萧楚炎把乐谱递过来时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明亮又清澈,充满了期待。
霖渠双手掩面,疲惫地叹气。他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
这几天到了傍晚都准时下起暴雨,今天也不列外,歪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过录音室的隔音很好,吵不到里面疲惫浅眠的人。
霖渠却很快在一阵心悸中醒来,咚咚的心跳砸地耳膜疼,他喘着气脑袋空白,身体却阵阵发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体验,他待平静一点,就从沙发上爬起,到处寻寻觅觅。
他饿了,晃到休息室翻找塔lun买的零食包,全是高油高盐膨化食品,真是好极了。
扔下吃了揦嗓子的食物,给自己开了瓶肥宅快乐水,霖渠走到窗边看着外界密集斜飞的雨幕想起什么,把饮料扔下匆匆跑回E室,看到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和放在桌上的手机。
是萧楚炎的。
霖渠提起外套抖了抖,其实没必要,萧楚炎习惯把车钥匙、家门钥匙放外套口袋里,然后各种钱包证件有的没的放车里,他都知道。
离开录音室,在一楼的走廊转了一圈,从后门的伞桶里拿出两把伞,撑开其中一把,霖渠毫不犹豫地冲进雨里,向着园区的大道快步前进。
今天的天气糟糕透顶,下雨温度骤降,风把伞吹得东倒西歪,雨点噼里啪啦砸地皮肤生疼,跟下冰雹似的。他出去没几分钟就shi透了,雨一淋风一吹冷得他直打哆嗦。
拐进林间小道,有树木的遮蔽雨势得以缓和,霖渠沿着小道往里深入有个凉亭,就近也就那可以避雨。过去看一眼,看完继续往树林另一侧走,又一个凉亭再看一眼。
感觉没地儿可以躲雨了,走出树林后面就是山,山上倒是有房子,但上山的路陡峭嶙峋,就这天气脚滑能把人摔死。真在上面反倒好,也不用下来了。
不过萧楚炎不在山上,霖渠刚出树林就看到他了。
空旷的草地中间一棵大槐树,粗壮地树枝上系着秋千,萧楚炎不遮不避坐在秋千上,蔫头耷脑背对着他,已经淋成个落汤鸡。霖渠看到他那样又恼火,周围就是林子躲一躲不好么?
他喊了两声,但雨声蓬勃,萧楚炎根本听不见。下雨草地泥泞,霖渠顶着狂风深一脚浅一脚裹了一腿泥。走近了,他从身后把雨伞撑在萧楚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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