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尴尬的两手掩住下体:“我,这不是,是你先故意的……我有反应不代表就喜欢你那样,我只喜欢你开心,做你自己。”
“那我一点都不想做。”
萧楚炎:“……”
霖渠指着下腹的疤痕,凶狠地说:“我一点都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我不想跟你接吻被你摸让你Cao,我恶心!最恶心的是我的反应,比女人还不如,就是专门被调教出来的性奴,但是你很喜欢,你们不都喜欢sao货吗。”
萧楚炎震惊地后退一步,畏缩起来,像只被揪光了羽毛的瘟鸡,心里也狠狠泼了盆冷水,总算给他浇醒了。
他很快想清楚了霖渠这几天性瘾一样的表现,是在用这种不正常的方式反抗、表达自己的不满。只不过霖渠的说法有错位,因为他不喜欢霖渠的yIn荡和放浪,不喜欢霖渠饥渴地把自己榨干在床上。
霖渠说他喜欢,但不断在索求的恰恰是霖渠自己,而真的喜欢这些的……他定定的看着霖渠:“你说‘谁们’,你把我跟那些强jian犯放在一起?”
“也许差不多呢……”
萧楚炎一巴掌挥出去,落在霖渠脸上一声脆响。这是除去上周的斗殴之外他第一次对霖渠动手,没用力,霖渠脸都没偏,仍旧满腹怨怼地注视着他。
萧楚炎气息不稳地说:“我硬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跟你做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看你发sao也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说出来,有必要……”
“我没说吗!”霖渠吼叫,被他的三个“我爱你”击中了软肋,强硬的姿态让委屈冲散不少,眼里都见了水光。“我一直在说,你以为情趣是吗,他妈把我当买的!”
“你别这么说……”萧楚炎都蒙了,想起一开始霖渠确实哭着不要不要的,只是那“不要”说得比“Cao我”还sao情,整个人又软绵绵的任他摆布,射了一次又一次。这他哪分辨地出来,还以为在欲拒还迎……
合着不是霖渠在糟践自己,是他那几天先糟践了霖渠。但这是他人生头一次开荤,难免兴奋过度失了分寸,要是霖渠给他两巴掌,他肯定就知道了啊!萧楚炎挺无语的,觉得自己也委屈。
但是怎么办呢,他有霖渠可怜吗,本身就早泄,这几天都弄成秒射了……
“好了,我错了,打疼你了没……”把手贴到霖渠脸上,让扇开了,萧楚炎说,“我知道了,以后你说不要就是不要,我立马停手,百分百遵从你的指示好不好?不过你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啊,犯不着这样,对不对?”
霖渠吃软不吃硬,被他柔声哄一哄,说话就变了调:“是你说的,我得听话,不然就离开我。你想Cao,我不想挨Cao,但是我得听话,否则你就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萧楚炎失语,想起来前几天在车里,他确实让霖渠听话,弄得霖渠哭唧唧。而关于霖渠这番“听话不听话”的理论,又让他想起来塔lun告诉他的有关周丽璇——霖渠那个妈的事情。
塔lun说过的,周丽璇变成了控制狂,法西斯,剥夺霖渠最在乎的东西;她强调过的,周丽璇要求并强迫霖渠“听话”,也因为霖渠“不听话”,直接把人赶出家门断绝关系了。
自己无意的一句情话,也许把霖渠成长中的创伤和Yin影勾了出来,被抛弃的恐惧束了霖渠手脚,毕竟不久前还搞了一出离别闹剧把霖渠弄崩了。霖渠不得不听话,干脆就自甘堕落。
想明白后萧楚炎即刻心疼地抽抽,“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调情啊……”他张开手朝霖渠抱过去,霖渠躲开了,拿纸巾擦了擦屁股开门走出去,隔壁又传来开门关门声。
萧楚炎说要跟霖渠分房的,这下成霖渠跟他分房了。
萧楚炎一个人睡不着,架着腿不断不断地回想着这一周以来,霖渠从不要到狠要的种种,越想越揪的疼。只是这人是真难带,样样忍着不说,他得有一颗多晶莹剔透的玲珑心才参地透霖渠这些无声处的声音啊。
接着又想起什么去,拿出枕头床罩凉席毯子这些去隔壁给霖渠铺床。
隔壁房里黑咕隆咚,只有窗帘开了半拉,一道月光冷清地照在墙上,像铺了一层盐粒。霖渠赤身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两手安放在扶手上直挺挺坐着,一动不动。他脸上亮着半边,那轮廓笔直的,有着一股子让人不敢靠近的冷傲。
萧楚炎把扛着的东西放在光秃秃的床垫上,开了床头低亮度的壁灯把床铺好,又拿起毯子抖开,走过去盖到霖渠赤裸的身上。
他心情沉重,对着没穿衣服的霖渠是一点欲念也没有了,想着霖渠之前说得话,还特意小心不碰到他,只抚了一下头发,轻道“晚安”后就关灯走了。
剩下霖渠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抱着毯子起身,躺到柔软的床铺上闭眼睡觉。
*
第二天霖渠还记着昨晚,见了萧楚炎表现的很生疏,不知如何开口。萧楚炎倒一如往常,只是多了好多温柔耐心,没了那些肆意亲近的举动。
这反而让霖渠有点羞愧。他羞愧的是自己没忍下去,全说出来了,如愿以偿地把自己的痛苦抛给萧楚炎看,促使萧楚炎明了后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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