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塌上的男子眯着眼手握酒壶。他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泛着红,整个人都仿佛浸在寒气里。
他眉目如画,美得不像个真人。
若不是周围的环境,没人会想到这就是当今的圣上君芜。
君芜白衣墨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慵懒地躺着徒增了一抹脆弱。可殿前未干涸的血迹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底下跪着的奴才,这位小皇帝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李卓擦了把汗,谄媚地笑着:“陛下,这人还在外面侯着呢……”
“让他进来吧,再让人侯着恐怕朕又得被摄政王训了。”君芜笑了笑不再说话,李卓像是急了一般赶忙跪在他旁边:
“陛下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陛下乃九五之尊,他摄政王……他算什么……”
在说到那三个字时尖锐的嗓音明显有了颤音。
“将人带进来,然后滚。”君芜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夹着雨滴的冷风。
没有实权?他无所谓,他只需要做好挡箭牌,然后混吃等死地过完一辈子便好,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殿前之人终于被传了进来。许是跪了很久的缘故,美人低垂着脸肩膀轻微颤动。
“你就是西临送来的美人?”
“是。”
仅仅一个字就让君芜的不安感达到顶峰。这人让他想起了这几日做的噩梦。
兵临城下,他跪地匍匐,漫天黄沙,兵刃相向……
君芜按了按眼角,眼神Yin冷:“抬头。”
跪地之人的容貌与梦里的人重叠在一起。
好你个纪渊!
君芜忽然想笑,他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底的愤怒,垂眸走过去将人拽了起来半搂在怀里:“不想被他们抓了去,待会儿就叫大点声。”
美人被他的眼神烫到耳廓泛红。
他看人时会给人多情的错觉,仔细看去便能发现整双眼空洞到冷漠。
怎么会是这种眼神。
陛下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陛下……”
“李卓!”君芜取了鞭子,弯下身来挑逗般拍了拍他的脸:“你想说的朕倒也不是很感兴趣。”
黑色的马鞭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他抬眸看了眼匆忙跑进来的李卓,唇角微勾:“摁住他。”
鞭声响起,他打得不重,调情意味明显,几十来下竟没有见血。被打之人谨记着他的话,声音时高时低,听得李卓面红耳赤。
君芜算着时间扔掉鞭子,拿起酒壶转身便看到了身着华服的男子。此人看着冷傲孤清,浑身却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强势。
这便是东朔的摄政王纪渊了。
“陛下……节制些的好。”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摄政王管得未免太多了。”他从来不会这样和纪渊说话,这是第一次。纪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内上半身赤裸跪着的人,脸色更加Yin沉。
小皇帝又像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无所谓笑着离开。纪渊快步走过去把跪坐在地上的人拽起来:“你同陛下说了什么?”
如果眼神能幻化为实物,他恐怕早已被凌迟处死。
“小人不过疯言疯语几句……摄政王紧张什么,怕事情败露吗?你千算万算怎么还是算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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