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想了半天,觉得心烦意乱,又忍不住想,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半天了,苏臻没看到回复。
晚上回到家,苏臻还是没看到回复。
过了整整两天,还是……没有回复。
苏砚棠再不出现,就无法阻止他在苏臻的Yin谋论中一路黑化到底了。
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苏砚棠这几天也不是故意不看手机,而是真的忙得如同在打仗。
他因为手上有一个重要的课题这几天完结,所以特地跑过来收尾,跟一群中老年评委连着开了几天的会,反反复复地扯皮,每分钟都暴躁地要掀桌。
课题弄完了他又连花了整整一天,批完了八个研究生的小论文,还组织开了一次小小的研讨班。之后他又去听了一场学术报告会,被迫参加了一个无法推掉的晚宴。
没错,他去打工了。
人活着就得干活,无论有钱没钱。
苏老师虽然不怎么开课,但是很受学生欢迎,谁不喜欢长得帅脾气又好的老师呢?他上课从不迟到,但也不拖堂,尤其是临近饭点的时候,还会提前两分钟放学生去食堂抢座位。
他也从不跟学生为难,只要你交作业,哪怕写得再差他都会打到八十以上;稍微有点个人思考的,也不管想法成熟还是幼稚,都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九十。
而且苏老师作风很端正,他的办公室无论寒冬酷暑,但凡有学生进去就绝对不会关门;他也不加任何学生的微信,不在任何校外时间与自己的学生交流,当然要补考和交作业,他还是会主动联系并且主动催的。
总而言之,苏老师绝对是个好老师,是无数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一直到晚宴的时候,他才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他掏出手机,发现因为忘了充电,手机已经关机好几天了。
他找了个角落充了会儿电,开机蹭上无线,然后发现几十个未接电话,对话框蹭蹭地往外跳,一下子跳上九十九加。
别人找他有事,都急得要命,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挨个查看未接电话。这时候突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来电显示:周姓亲戚2号。
苏砚棠在失联五天之后,总算是秒接了一回。
“你干什么去了?”一个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
“我在学校,有点事。”
“我差点报警!”
“报什么警?你还需要报警?你查不到我的位置?”
“那也需要时间,现在才找到,要是真出事你早就凉了!”
苏砚棠听出了怨气,他只好说:“我明天就打车回家。”
“你车呢?”
“开到学校里来影响不好。”
“你吃完饭就可以回来了,我在停车场。”
“啊?”苏砚棠吓了一跳。
“夙鸣也在,你不用着急,我们慢慢等就行了。”
苏砚棠挂掉电话,他刚挂断,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苏砚棠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苏臻吼了一句:“你在哪儿?”
“对不起。”他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没事,我还以为你出车祸重伤手机碎了,这会儿在抢救室上呼吸机呢。”
苏臻同学的态度不能再差了。
“我这两天有点忙。”
“那你接着忙吧。”
“等等!”苏砚棠提高了声音,又小声说,“你打工打得怎么样了?”
苏臻沉默了,片刻,他答非所问地说:“你那边听起来很热闹。”
宴会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推杯换盏,嘈杂的背景音之下,少年的声音透过手机,像是从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传来,就像是塞壬的歌声,遥远而神秘。
“是一些很无聊的应酬。”苏砚棠解释,“但是必须要参加。”
他接着看了一眼手表,“我明天就去找你。”
“你还是别来了。”电话那头冷冷地说,“你要是敢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三天之内杀了你!”
又来了,又开始了,苏臻又开始跟他闹别扭了。
苏砚棠平时第一次收到死亡威胁,他无语憋屈还很郁闷,一言不发地吃了一顿晚饭。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苏砚棠中途退场,半个小时之后就来到了停车场,钻进了一辆宾利的后座里。
“这么快就结束了?”
副驾驶上坐在的男人转过来,他留着落在肩上的中长发,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如湖水一般清澈,流动着迷人的光泽。
“夙鸣你今天居然有空啊?”
夙鸣惊讶:“为什么你觉得我很忙?我一直都很有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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