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臧涛越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笑魇如花的房东儿子,恐惧瞬间再次吞没全身,他抖着筛糠似的身体就想翻身逃离。
但他忘了自己才被电锯锯过的脚腕,抬脚刚沾到地面,钻心的疼痛令他支撑不住四肢跌坐在地,好在地上铺着较厚的毛绒地毯才不至于摔太狠。
“越哥,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逃去哪里?”
胸上疼痛袭来,臧涛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款睡衣而且没扣扣子,在床上的时候没发觉冷,可如今才过春分,天气还寒凉着,冷空气一刺激就令人忍不住想要缩手缩脚。
“放开我!”
命令式的语气因为主人的恐惧和气力不足显得好像在向面前人撒娇。
“如此柔软饱满的胸脯,是个男人摸了都舍不得放开。”
臧涛越低头俯视着自己胸前两坨可以媲美女人b罩杯大小的ru房,内心作呕不已。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男人可以练胸肌,但他胸上的两坨哪是什么胸肌,分明是和女人一样的nai子。
如今,他的nai子还被一个残忍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放在手里把玩着,这份屈辱实在是令人难忍!
“你会糟报应的!”
玩弄ru房的男人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刺耳聒噪,而迸发出笑声的脖颈却尤为颀长,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优雅的天鹅,只是脖颈的颜色过于白,不是天鹅洋溢着柔美春暖花开的暖白,而是散发着寒气侵肌裂骨的冷白。
笑了足有两分钟后,万嘉鸣凑到愤怒不已的男人耳边低声回复
“报应?越哥你现在不就是在遭报应吗?”
听到这句话的臧涛越惊惧地瞪大双眼,他知道自己的过往?他是谁?
他才想起来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叫什么。
自从那件事过后,臧涛越一直逃避与人接触,他害怕别人的目光,害怕别人的私语,害怕别人的笑声。所以他特意挑了一处偏远郊区的房子租了下来,这里人少,交流就会少。
租房时是一个面容和蔼的阿姨接待了他,她说自己姓陶,管她叫陶姨就行。陶姨告诉她房子是她几年前买下给儿子学习用的,儿子上大学后房子就闲置下来了,就想着租出去。
他当时还有些纳闷,如果为了孩子的学习不应该选一个距离学校比较近的房子吗?为什么选在远离市区的郊区,离这个地方最近的高中也要五十多公里,孩子上学不麻烦吗?
但他并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因为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想参与。
陶姨……学习……
隐藏在心底的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可是却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死死镇压着。
臧涛越抬头仔细审视男人的脸,这张脸放下刘海就是一个安静的R式美男,梳起刘海露出额头就是典型的H系帅哥,这么俊美的容貌如果他见过不可能不记得。
没想到他的右唇角下方有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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