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岸走出法医室的门,就直奔分局外而去,大家都以为他是着急回家休假,但他出来分局门,就拐到了侧面,唐棣也刚好到那里。
“我给他们说,领导的手表好像落在装尸袋里了,他们就赶紧打开让我看,第一次见尸体,啧啧啧。”唐棣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乔岸,上面是他刚才假装找手表时偷拍的片。
乔岸拿过手机,放大尸体的脖颈位置,脖颈上有明显地抓痕,索沟深度均匀。如此明显的索沟痕迹,哪里是缢死,明显是勒死。
连乔岸都能通过手机图片确认死者方式,那法医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是他们撒谎了。
诡异地破案速度与尸检速度、结案速度,似乎除了乔岸,并没有任何人起疑心。而就算乔岸知道了那份作假的尸检报告,他手腕上的倒计时只剩下了三分钟,他不能再插手任何案件,只能去休息。
乔岸拨通了张思霖的号码,那边也很快接通了:“喂,乔队。”
“结案报告呢?”
“部长说自己下午要去开会,就催我赶紧写完交给她了。”张思霖在那边的语气平静,他似乎在陈述一件正常的事情。
乔岸皱了皱眉头,便挂了电话。
他踩着最后两分钟的倒计时,登入内部网,查看了潘润宇的信息。对方毕业于法医学院,从基层法医做起,一步步成为了分局的法医一把手,看他的履历,也是这两年就能调到上城的。
腕表上的倒计时归零的时候,乔岸的手机屏也直接黑了下来,被强制退出了内部网络后,手机才重新亮起来。
“哦,你被强制休假了。”唐棣在一旁搭了句腔。
“知道。”乔岸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
“你准备干嘛?”唐棣一只手顺势就搭在了乔岸的腰胯上。
“你住哪里?”乔岸两臂交叠在胸前,微微侧过头,盯着唐棣。
唐棣立马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准备和我一起吗?那我们就可以玩好多种了。我一直想试试传说中……”
唐棣那些龌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乔岸打断了:“带我去申万里的店里。”
“拜托,乔先生,你已经休假了,还要工作吗?”
乔岸拍拍唐棣的胸口,悄声道:“申万里不是自杀,但我的领导似乎并不想让我去寻找真相。”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带路吧。”乔岸一把拍掉搭在自己腰胯上的咸猪手,踢了唐棣的脚后跟一下,乔岸又把自己的制服脱下来,提在手里,毕竟按道理来说,他都已经休息了,不能穿着制服到处乱逛。
唐棣则走到乔岸前面,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地小声抱怨着:“那问我住哪里干什么?这天底下那有白吃的午饭?一天到晚,就对我没好脸色。”
“说什么呢?”乔岸凑个耳朵过来听,对方立马变了脸,只笑着打哈哈,唐棣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推着乔岸上了车。
上车之后,司机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伙子,犯什么事了?从警局出来?”
“哎,我媳妇被偷了钱包,我两刚去警局指认小偷。”唐棣的谎话是张口就来,说着一把拉过乔岸的右手。
“呀,那可要多留心啊。去哪儿啊?”司机摁下了‘载客’的按钮。
唐棣一边报出地址,一边承受着乔岸无情的白眼。
“你不要总是对着我板脸啊,你看你,工作的时候,对谁都那么好,怎么回家就对我翻脸呢?”唐棣反正是不依不饶,用自己的手紧紧抓着乔岸。
乔岸冷哼一声:“呵,你什么时候找个正经工作,不要再整天翻垃圾桶、收废品就好了。”
那司机听了乔岸的话,也忍不住通过后视镜打量那看着人五人六的唐棣,居然是收废品的。
唐棣撇撇嘴,又小声嘀咕了几句,又偷偷侧目观察乔岸是否听到。
申万里的铺子就开在C区,不大的门头,门框上已经贴着封条了。用生物识别上锁的大门,此刻没有了总队特权的乔岸也没有办法申请强制打开大门。
乔岸隔着玻璃向离看,各种玻璃瓶的自制香水被摆放在一层层的货架上。
但唐棣却拽着乔岸往背道的巷子走去:“后面有个门,我们从那边进。”说罢,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乔岸当然认识那串钥匙,是申万里的证物里的:“你偷证物。”
“诶,诶,义警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我要是不顺出来,咱们这不是只能破窗而入了吗?”唐棣把钥匙串扔给了乔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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