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铭歌已经成年,有一张明晃晃的身份证,因此不论是租房还是找工作都避免了很多麻烦。
他穿着那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踏进了敞亮的小巷里,沿着每家每户张贴的租房告示,最后选定了一家独居老人的阁楼住下,房租价格低廉,但房东老爷爷脾性古怪,租客的入住条件也相较于更苛刻:面试抽背古诗,会做饭,早上五点负责遛大黄(田园犬)
“你要租房?”老爷爷大概古稀之年,胡子花白,眼神透亮洋溢着正义之气。
“是的,现在交租金吗?”林铭歌迟疑道。
“背个李白的《将敬酒》”他没有像往常那些兴致勃勃租房,却被一篇古诗弄得铩羽而归的租客那样,对老爷爷破口大骂,反而将那篇流传千古的《将敬酒》字正腔圆,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可以了,签完合同,去街道办理暂住证吧。”老爷爷这才告诉林铭歌自己的姓名,他姓杨,当年抗战期间弃笔投戎,如今是一名光荣的退伍军人,但他依然对古诗词、名着这些保持始终如一的热爱。
因为林铭歌不仅熟读诗书,棋艺也高超,因此“做饭”和“遛狗”这两项任务就给他免除了。
林铭歌凭借出色的长相和一口纯正的美式音乐,被一家急招前台,专门接待外宾的饭店给聘用了,一个月工姿一千五,这笔丰厚的报酬相当于他们家半年的收入。
但这份工作只是他的起步,能进入外资酒店的人非富即贵,偶尔他还能得到高额的小费。
趁着一个月休息的两天时间,他去考了驾照,开车对他来说驾轻就熟,总共学了两个礼拜顺利领到了驾驶证,拿到热乎的本本,他立马租了一辆桑塔纳开起了出租。
前台工作由他和一个会英语的女生两人担任,他们的工作是轮班制的,因此等换班的时候他就会去开出租,打两份工让他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好不容易被陆恪养壮的身体又回到了最初的瘦弱模样。
长期坚持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就赚得盆满钵满,他特意抽出一天时间去邮局汇钱。一份汇往县城,一份是乡下。摸着空瘪的上衣口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林铭歌的身体日渐消瘦,再加上没有威慑力的温和长相,最后让他吃了大亏。
凌晨出车去某夜市摊载了几个醉酒的客人,临近目的地,这几个醉汉围着他拳打脚踢,裤兜里今天赚的出车费被洗劫一空。
巡逻民警拿着手电筒往他们扭打的方向一照,在林铭歌吐出嘴里残留的鲜血,眼神Yin鸷地望向飞速逃窜的醉汉,嘴唇微颤,后槽牙气的咯咯作响。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蹑手蹑脚回到阁楼的房间,见楼下杨爷爷的灯没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幸亏没被他老人家看到,不然指不定要念叨了。”
拿出放置在床头柜里红花油,倒在手上涂抹泛着胸口淤青的伤口,火辣辣的药效刺激得他呲牙咧嘴,但一想到这是陆恪为他悉心准备的,心里甜滋滋的,皮rou的疼痛似乎缓解了许多。
他的身体治愈能力差得出奇,第二天四肢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他费力地从卧床上爬起,,提起手穿外衣的时候,感觉胸口隐隐作痛,林铭歌只当是淤伤,没有放在心上,照常上班。
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了,去医院拍片才检查出他胸腔第二条肋骨断裂,因为前台工作是由两个人轮班,所以林铭歌吊点滴的时间很不稳定,排号经常要花费很多时间,再加上自己瘦削的小身体需要修养,他只能暂时放弃出车的副业,将那辆带他致富的桑塔纳给退了。
干瘪的钱包日渐充盈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于是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摆摊。
不管在哪个时代,女孩们都愿意为了变美掏腰包,他利用珍贵的空闲时间,去广场、街道甚至工厂旁蹲点,最终发现了几个绝佳的位置。
广市的港口贸易发达,夏季流行的连衣裙、发饰的来源基本出自广市,他重新租了一辆面包车和购置了一辆二手三轮车,决定开面包车前往广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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