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
“都。”
蔺沁濂猜时雨的意思是谢谢他伸手保护他的裤子不被扯下,也谢谢他牵住他的手腕没有真的伤人。
否则他可能就要去到比孤儿院更灰败的监狱。
蔺沁濂不知道管家对时雨说了什么,他上厕所时雨也要跟着,站在他旁边的隔板,不脱裤子安静等他解手。
他不是很适应身边突然多个跟他差不多高的花瓶。
比起陪伴,更像监视,蔺家要监视他什么?
这件事从开头就很奇怪,古镜碎裂,大师巡完宅院只在他一人跟前伫立,大师走后蔺家大院彻夜没熄灯,薄薄的墙透出宗族老人嘶哑的争吵声,晓色未明急急叫他到孤儿院挑伴读,晚上直接把人送到床上。
谁家的伴读要陪睡?
他心生怪异,可蔺家大院奇怪的事多了去了。
他每天早上要喝符水,从小到大一日不落,即使他上学后发现同学早餐不是牛nai橙汁就是豆浆米浆,从没有孩子同他一样早饭搭配一杯掺入符纸烧成灰的浊水。
每逢十五,他要向学校请假,跪在祠堂烧香烟雾里他辈分的位置,直到祭祀列祖列宗的仪式结束。
蔺家日历挂的是Yin历,族人口中说的日子也是,他们脑袋里的时针走的是子丑寅卯,他们日子过的是朔望节气。
每天蔺沁濂从更漏日晷的Yin影里走出,踏进黑板写着公元年月的教室,都像从一个世界走进另一个世界。
最可怕的是,若不是他要上学,他可能并不觉得这一切奇怪。
有外面的世界比照,他才知道蔺家有多奇怪。
怪到他们叫他找陪读,陪读少年跟他同床共枕,都不算太奇怪的事。
蔺家是什么地方,是他连问都不能问他为什么要喝符水的深宅。
他只需要服从,他只能服从。
因为他忍着,才有机会逃脱。
他想逃离的Yin厉之地,竟有人心甘情愿踏入。
偏偏那人出落得异常漂亮,漂亮到蔺沁濂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选择,带他到处处透着怪异的蔺家真的好吗?
花瓶会被蔺家终年缭绕烧香腐朽瓷胎、被祠堂长明灯烛火翳住双眼么?
他不知道。
当时大雨滂沱,他不愿雨再下在那个人身上。
一时忘记他能带那人遮风挡雨的地方,是蔺家。
可那人说“好。”
那个不知道要被他带去哪里的漂亮少年,对他说:“好。”
他怎么舍得放手,怎么抗拒Yin暗封建的四合院里,有一件浅香漂亮的瓷花瓶陪他熬过香火死死摀住口鼻的旧历。
上课的时候,花瓶从补丁布袋里掏出一把锈红小刀,剜掉桌面那层体育委员接触过的涂料。
下课的时候,花瓶抓起切下的桌木屑,冷冷站在体育委员面前,白皙纤细的手腕一扬,木屑毛刺撒进他眼里,刺得他眼泪直流。
“我今天心情好,没跟你计较。”花瓶垂眸摸摸锐利刀尖,漫不经心地说:“你要不想你的眼珠子跟这桌子一样碎成屑,最好离我远点。”
“你要不想你的脖子见血,最好别动。”
蔺沁濂梦色正旖旎,感觉下身被温暖嫩软包裹,睫毛剧烈颤动,听见花瓶清冷威胁,以为在梦中,不料睁眼一看却是真实世界,那把纤细手腕反握锋利小刀架在喉前,再往下瞥,花瓶白皙私密处正吞吃自己晨勃Yinjing。
“时雨?”
“怎么。”
“你在做什么?”
“爱。”
那张漂亮的小脸蹙起秀气眉头,隐忍极致痛楚似的。
“噗嗤。”蔺沁濂感觉gui头前缘捅破一层薄薄的膜,丝丝稠血黏上Yinjing,缓慢流出xue口。
男性后xue也会有膜么?学校生理课全被主科老师借走,一堂没上过,蔺沁濂正思考那层膜样触感的构造是什么,就听见时雨说:“你破了我的处,你要对我负责。我不回孤儿院。”
“好。”
时雨眨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犹豫该不该相信这么轻易就得到的承诺。说时迟那时快,蔺沁濂掐住颈前纤细手腕一摁,时雨手指一软,小刀应声掉落,蔺沁濂另一手迅速按上他的左手腕,倾身扑倒他。
掌心里的手腕剧烈挣扎,蔺沁濂垂眸盯着身下时雨不悦的小脸,低喃:“你也破了我的处,你也要对我负责。你要做我老婆,我老婆跟我住,不住孤儿院。”
“行。”
时雨手腕不再使力,顺从地任他按着。
他松开手,拾起棉被里的小刀还给时雨,说:“你想做什么可以先告诉我,我不答应,再动刀子。我去给你找药。”
“不用。”
“为什么?”
“是Yin道。”
蔺沁濂即使没上过生理课也知道男性没有Yin道,时雨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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