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半年便是没羞没臊的同监生活,崔连喜每天满面春风,床头的小说堆了七八本,枕头下不是好烟就是避孕套。
他性福得太扎眼,别人可能只是羡慕嫉妒,某些被截胡的人可就是恨得牙痒痒了。
某天中午,李逢秀刚打完饭,背后就被狠狠推了一下,餐盘撞在前面人的身上,菜汤全喂了囚服。
他跟崔连喜不在一起做工,所以被带来吃饭的时间也不同,那天崔连喜来的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远远看见李逢秀被欺负,立刻起身赶过来。
“几个意思?”崔连喜一把揪住李逢秀身后的那个人,把人提着衣领拽到面前,“手不想要了直说,老子帮你剁了。”
崔连喜的几个马仔也围了过来,他们这几个月跟着崔连喜沾光,生活质量大有改善,知道李逢秀能往监狱里弄东西,都对他很客气,只要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在场,都相当于崔连喜在场。
那人不说话,李逢秀给被他弄脏衣服的狱友道了歉后,拉了拉崔连喜,把人半推半拉地劝回座位,“没事,走吧,先吃饭。”
崔连喜倒退着被他拉走,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推人者一眼,骂骂咧咧道:“脑子他妈的有病。”
李逢秀的菜基本洒没了,崔连喜把自己那份推给他,恶声恶气道:“快吃!”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菜,但李逢秀看着崔连喜拉过他那份所剩无几的餐盘大口扒米饭的样子,便格外珍视起面前盘子里的青菜。
他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崔连喜的米饭上,然后才转过头吃自己的。
崔连喜默不作声地把那口菜吃掉,火气总算降了一点。
崔连喜一盘饭吃完,李逢秀还剩许多,他正要催他,余光就见一道黑影直冲过来,来不及阻拦,一桶水便直直泼在了李逢秀身上。
还是刚刚那个人。
李逢秀被浇了个透心凉,肩上还挂着几根菜叶,正迷惑着,崔连喜已经跨过座椅一拳招呼了上去。
那人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完全被动挨打,甚至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
李逢秀奇怪地打量这名一声不吭的袭击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讨打。
闻讯赶来的狱警拉开了崔连喜,看了眼地上鼻血横流的囚犯,把两人都带走了。
崔连喜临走前还挣了两下,回头看向李逢秀,李逢秀朝他摇摇头,做口型道:“去吧。”
崔连喜这才卸了力气,被押着出了饭厅。
中午的闹剧草草收尾,直到下午干完活,李逢秀才有空去洗澡。
他脱掉身上一股馊味的囚服,迫切地冲进澡堂,却在看见角落里的刘得狠后,猛地停住了脚步。
哪里不太对劲。
李逢秀回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狱警,想了想,又退了出来。
直到狱警开始看表,澡堂里陆陆续续出来了一批人,李逢秀才再次走进去。
刘得狠还在。
李逢秀环视一周,看见了一个平时崔连喜的马仔,正巧那马仔也在看他,朝他招了招手。
李逢秀自觉走过去,站到他旁边开始洗澡。
人越来越少,那马仔似乎是特意在等他,洗完了就背对他蹲着,死死盯着刘得狠那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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