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心再醒过来的时候,下身的折磨还没结束,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他恍惚地看见焱鸷带着些戾气的眉目。那本来也是一张虽线条凌厉,却不失俊朗的脸。过去也曾对他笑过,流露过情欲中沉迷享受的表情,甚至还有过极少见的尴尬气恼。所有的那些面目,都不如这一刻更像传言中的傀儡师。
叶淮心想往后躲,但身体已经像个不受控的偶人,被焱鸷刺穿。他痛不欲生,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也不用担心叫出声音太多次了——他已经叫都叫不出来,跟个会喘气的死人差不多了。
身下的一滩血开始淋淋漓漓往桌下滴落。后背压着的那摞纸,也不知道被濡shi了多少。
沐微澜的事,受罚的不止他一个,后来他知道拙凰也因为保护不周被责罚了。但拙凰被罚过就过了,每天照常做事,也不会再被焱鸷翻旧账。
之前在岛上的三个月,他也发现了,焱鸷对人一向赏罚分明,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从不犹豫。唯独对他,小到一句玩笑话,大到偷书和无意中泄密,焱鸷都不会轻易过得去。
在教他修炼之外,有时候似乎对他是有点温情的,有时候又显得格外粗暴冷漠。
这一次的事也是如此,他会残忍地责罚他,预告他将会被炼成活死人傀儡,却又会给他上药,大半个月没有为难他。然后又为了自己一点抗拒而残忍地对待他。
他是活生生的人,即使是调教后嗜痛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样的蹂躏。他被焱鸷大而有力的手掌轻而易举压制,被粗大到恐怖的雄物刑具一样在体内进出。
每一轮,痛苦、恐惧和绝望被一层层顶进去,曾经的贪恋和奢望一点点随着粘稠的血被带出来。
焱鸷持续的时间一向很长。叶淮心昏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过去。
像经过了无数次水牢的刑罚,像经过了天长地久没有尽头的暗夜。
最后的最后,当酷刑终于结束,焱鸷把叶淮心从书桌上拎到地上。几张被血浸透的纸跟着掉落下来。
焱鸷另外拿了干净的纸,和那张题头写了《控心术》的纸,连同笔墨一起放在叶淮心面前的地上。
“写。”
叶淮心坐不稳,把自己靠在书桌腿上,毫无血色的脸上忽然浮出一抹苍白的笑:“我不写。”
焱鸷静静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他印象里叶淮心什么都无所谓,无论对他多么过份的事,他都会很快调整心态去接受。实在受不了,也会用一种仿佛天生自带的隐忍的脆弱来求饶,或者表现出求饶的意思。那总会让他莫名其妙心软。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不知死活的倔强。
“我在焱先生眼里……或许,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他用虚弱的声音慢慢地说道,“只能……给焱先生解解闷……可我……也有我的执念。我没有能力撑起父亲创立的梵海旗,可能也守不住……甚至我还是使梵海旗遭到覆灭的起因。但……我不愿意……不愿意再多加一份罪。”
他脖颈无力地歪着,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焱鸷。可目光似乎穿过了焱鸷,不知落在哪里。
“我不写。”他呢喃一般重复了一遍,又叹息似的说下去,“但我撑不住了。焱先生说过,我自愿被您做成傀儡,您的承诺也算数。那就……把我做成傀儡吧。”
也没有什么可以期望的了……
“你就这么……”
他话没说完,看到叶淮心赤裸的两腿间还在汩汩流血,脸色也越发惨白。焱鸷拧眉道:“自己用治疗术!”
叶淮心轻轻合上眼:“已经……忘记了……都……都还给焱先生吧……”
太阳总是暖的,鸟儿总是会鸣唱,风拂动林木,就像拨动琴弦。
“沙沙——”
“沙沙——”
有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奢望更多呢?
叶淮心终究没有去誊抄那一小部分不知是真是假的《控心术》,他也还没有被做成傀儡。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封伪造了他笔迹的信件被送到梵海旗。就算有,他也没有能力做什么。
叶淮心的伤很重,但焱鸷有的是灵丹妙药。
养伤期间,他没见过焱鸷,也没人安排他去做事。他托拙凰问过能不能出房门。得到许可后,他会时常到后院和小白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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