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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弦醒来时，只一眼便明白了如今情境。

    晨间自然起了反应的下半身还泡在一片温软中，微微退开身子，带出几率有些黏结的Jingye。

    凑在怀里的身体从脖颈到胸前小ru遍布斑驳吻痕，无一不昭示他昨夜放纵行径，性器退到柱头时，还被shixue往里收缩嘬紧了些，像是不舍他离去。

    沈知晗因着动静闷哼一声，随之转醒对上周清弦一双清明的眼。

    两人相连的下体此刻才分开，周清弦没多问那异于常人的身体，看到床单上残留的星点红色，道：“我弄疼你了？”

    沈知晗有些慌乱，摇头道：“没有。”又看一眼自己赤裸身体，急忙解释，“我昨晚也喝了酒，不怪你。”

    周清弦撑起身子，下身亦是一片黏腻，“我去冲个澡。”

    沈知晗呆呆征愣在原地，“好。”见周清弦要拾起昨夜丢落在床边衣物，阻止道：“你先去吧，我之前替你收拾屋子，不小心带错了几件，我一会拿给你。”

    话才出口，便恨不得骂自己在想什么。

    哪有人会不小心将别人的衣服带到自己寝室，明摆着是故意带回——可沈知晗确实是故意的，他喜爱周清弦身上味道，更是忍不住夜夜抱着周清弦衣物自渎，想他冷淡模样cao弄自己而攀上高chao。

    好在周清弦没有揭穿他这番拙劣谎话，起身走向洗手间，肩背隐约有几道昨晚被自己抓挠的红痕。

    他将被自己揉得皱皱巴巴的衣物熨烫过一遍，走到卫生间门前，轻声道：“师弟……你喜欢男人么？”

    周清弦没犹豫多久，直截了当答道：“不喜欢。”

    沈知晗撑着保持声音平稳，“嗯，猜到了，衣服放在门卫凳子上了，你出来记得拿。”他背过身子，自言自语道：“昨天大家都喝了酒，我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何况你情我愿的，也没必要……当作什么来计较。”

    浴室内没有传来回复，周清弦也没表现得与以往不同，沈知晗指尖残留着方才他衣物褶皱触感，却觉得什么都变了。

    自己的冲动搞砸了一切。

    耳侧嗡鸣，手脚发冷，却偏不甘心，内心争斗几番，闭目道：“周清弦，我想过了。”沈知晗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极尽羞耻讲出自己从未想过会说出口的话：“我昨晚……很舒服，你，你应当也这么觉得吧。”

    “我身体异于常人，不好找别人，我知道你平常忙碌，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纾解。”

    沈知晗硬着头皮继续道：“既然都有需求，你，你要是想……”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表达，最后憋出来一句，“我们……就保持这个关系，行么。”

    屋内只有淅淅沥沥的花洒淋浴声，沈知晗顿觉难堪起来，又怪自己不知廉耻。早知道周清弦不会同意这种要求，却还一厢情愿提出这种浪荡要求，怕是之后连师兄弟见面也尴尬。

    又等了好一会不见回应，讪笑两声，准备离去时，听见周清弦隔着水雾的沙哑嗓音：

    “可以。”

    沈知晗的心一下活过来了。

    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有些不可置信，求着确认一般又问道：“你还愿意和我……继续这样吗。”

    周清弦声音有些发沉，“嗯。”

    “那，你还继续吃我做的饭么。”

    “嗯。”

    “我能约你去看电影么？”

    “看导师时间。”

    “你还陪我打游戏么？”

    “打。”周清弦道：“为什么不打？”

    沈知晗肩背靠在墙壁，闻到浴室里丝丝缕缕传出的，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心底暗笑，眉头舒展。

    他研三时被小舅舅拉着玩了剑三，小舅舅一脚把他踹进坑，自己跑回去打魔兽了。沈知晗自己一路百度，拜了个也不算靠谱的师父，好歹算是摸索个大半，开启了半单机生涯。

    后来与周清弦走得近了，中午在实验室上游戏打了个大战，忽而兴起，问瞟了几眼屏幕周清弦要不要一起，可以带他一起。

    本以为周清弦是个除了学术外对其他都不感兴趣的性子，出乎意料，却同意了沈知晗提议。

    门派也是沈知晗建议的，他自己玩了个气纯，便也只会玩纯阳，想着周清弦若一个门派还能教他些基础——结果是选了纯阳没错，却二话不说修了剑纯，沈知晗哭丧着脸问他为什么，你这样会爆我气场，周清弦只答道：“我不喜欢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