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正在敲字,后来...后来来了外卖,对,是有人在敲门,敲的我头痛,肚子痛,又让人窒息...是了!我的电脑!那鲜红的字!
樊温趴伏在地上已然是被噩梦惊扰的冷汗淋漓,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瞬间,双眼陡然睁开,“这是哪?”震惊让他喊不声来,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来。
一个偌大的全黑空间,黑的蔓延无垠,樊温撑着手站起来,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屏幕,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屏幕尺寸,甚至比家里的墙面还要大。
在樊温不安地环顾四周时,那方形屏幕中间突然闪烁起来一横条不规律的七彩频谱,随即像是男又似女的中性年轻嗓音立刻贯彻这个空间,“樊温,男,22岁,网络作者,独居,无父无母无朋友,经济拮据,啧,人间实惨啊。”
樊温在陌生的环境中低垂着头拘束的站着,平整的衣摆被揪拽成褶皱的抹布一样,被迫的听人剖析着自己,听到后面嘲讽的语气,坏脾气占据了不安地恐惧,忍不住恼羞,抬起眼怒瞪着面前花里胡哨的频谱,“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弄到这个乌漆抹黑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指向屏幕的手指出于愤怒竟发着抖,也不知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强弩之弓下的黔驴技穷。
“嗤,像被欺负了的小猫儿一样,企图壮大气势伪装自己的恐惧,是吧?”依旧是调侃和冷讥热讽的语气,绚丽如虹的频谱欢悦的跳动在屏幕上。
樊温却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摆在外面,浑身发抖,眼角渲上微红。
他没注意到的是空荡暗黑的空间中,空气像是被热到一样陡然波浪了一下,随即又平复下来,平常无异。“真可爱”祂想。
然而樊温就是这样的人,美丽的皮囊下虚伪,懦弱,胆怯,孤独是他的本质,但他最不能让人看穿他,拆穿了他的庞大却虚无的气势,让这个胆小如鼠的废物美人还怎么活?
“祂”的代理者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代理者如此毫无忌惮的讥讽他,然后下一秒一只人字拖像小旋风一般直直的朝着他的“脸”甩来,“啪叽”,人字拖准确打击在频谱上,沿着光滑的屏幕吱吱的下滑。
樊温光着一只脚,缩在另一只脚的后面,下巴微抬,面上却是睨着眼扬着眉看向屏幕,“不会说话就闭嘴,不是人的东西!”话完又轻轻的哼了一声,像极了高傲的猫,仅仅是因为自己打中了那个对他不善的四方块,心中胜利了一把。
代理者尴尬了一瞬,接着又受到了羞辱一般气急,屏幕上多彩的频谱瞬间胀大占据了整个屏幕,樊温咽了咽口水,惊得连连后退两步。
“够了,让他直接进去缤塔。”“祂”传输了一条数据给代理者。
代理者瞬间憋住气,如果有脸的话,此时必然憋成了一个巨大的被蒸过头的皱巴包子。
尽职尽责般的关闭了吓坏了笨蛋美人的屏幕,樊温果然呼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樊温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取,接着便是身体的失重感瞬间产生。
昏暗中又是那个臭屏幕的声音“欢迎到达缤塔世界第一层,您应完成每一层的任务指标,指标数值达标即可进入下一层,累计数值达标即可离开缤塔,获得,神明,的奖励,回归现实。”
之后的声音若隐若现,但他听得真切,现在的情形到底是恐怖组织还是什么杀人团伙制造的,他不知道也没能力反抗,回到现实生活才是主要的,至于什么玩意奖励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把金十三去他家的第一影像回溯给我,你不必留着。”又是一段冷漠的数据传输。
“是...”代理者不敢多言,接收后立刻自主Cao控着盘冗的内部,巨大的屏幕上正在上映着樊温蜷缩在角落吓到泪腺失控,紧窝在被子被窒息Cao控下的类似高chao的模样......
类似欧世纪巴洛克式的风格,极度宽敞的厅间摆饰却占据很小一部分,地毯深红棕的底色,金丝勾勒成一圈一圈的波浪,中间是全金黄的圆润,像一大块的黄金铺盖其上,两侧的沙发同样奢靡如此,上好皮质材质,来自神秘东方的上好绸缎作为沙发垫子,一旁的圆形桌上却是一个普通的白瓷矮茶杯,四周的墙壁乃至耸高的顶部都是极为Jing致奢靡的雕刻,有的是展翅微笑闭着眼的天使,但大部分是圆睁目瞪的狰狞的魔鬼,顺着雕刻往下的壁炉,旺盛的雄火将温暖甚至热充斥了整个房间。
焰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了樊温,樊温下意识的摇摇头,展开身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碧绿的眸子睁的大大的,“这个房间这么高的吗?”然而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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