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

    程乾迟钝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楚越。

    之前楚越那么折腾他，也从没有说过赶程乾走的话，如今……

    “阿越，你为了一个外人，要赶我走？”

    程乾声音微颤，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从下巴滑落下去啪嗒砸在地上。

    但他好像浑然不觉，只是固执的仰头看着楚越，想从楚越嘴里要一个答案。

    楚越冷着脸：“对，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或者程总可以试试再把我关起来，看程总会不会得到一具尸体。”

    “阿越……”

    程乾似乎只会喊楚越的名字了。

    他扯着楚越试图挽留，但楚越毫不留情的挣开，即使受伤也要挣脱程乾的手，程乾就不敢拉着楚越了。

    他难过的看着楚越关门将自己锁进卧室，呆呆的在地上坐着不肯起身。

    太阳逐渐偏移，指针走到某一个位置时，程乾忽然抬起手臂抹了抹脸，然后整理一下站起身。

    他先是去厨房冲了一杯楚越最喜欢的咖啡，然后在咖啡里化入一个药片。

    犹豫一下，程乾又放进去两颗。

    考虑到楚越可能的拒绝，程乾又在手里藏了两颗药片，然后才端着咖啡去敲楚越的门。

    “阿越……”

    程乾端着温度正好的咖啡奉给楚越：“你能不能最后喝我一杯咖啡……半杯就好，让我留个念想……”

    他红着眼睛低头：“求你了，我想和你最后一起喝一杯……喝完我就走……”

    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

    楚越看着被程乾端在手里的咖啡，端着它的手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什么颤抖的厉害，杯中的咖啡都摇摇晃晃几乎要撒掉。

    迟疑一会儿，楚越还是对程乾心软了。

    “好。”

    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一次交集了……

    楚越心里同样难过的想。

    明明他的目的都达成了，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

    这半杯咖啡，楚越喝的很慢，但几分钟总也喝完了。

    他把剩下半杯还给程乾，忽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对。

    他看着程乾刚想说什么，一股燥热忽然瞬间席卷全身。不用多说什么，楚越一下就明白了，程乾下了药。

    “程乾！”

    楚越扬手朝程乾打过去，但程乾不闪不避，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红都没红一下。

    是楚越的力气减弱了。

    “你！！无耻！”

    欲望汹涌而来，楚越咬牙切齿的骂，身体摇晃的冲向浴室，试图用冷水保持清醒。

    但程乾拦住了他。

    “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