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莫离便被楚稷软禁在宫中,对外只说是国师身体不适,在府中静养。
国师府上的人,一个也不许外出,旁人也不许进,门外重兵把守,连只蛾子也飞不出去。
将军府上的赵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担心莫离,过来了一趟,被拦在了门口,没见到人,连和打扫的小丫头说句话也不许。
莫离被囚于楚稷的寝宫,贴身伺候的人都是哑巴,没人与他说话,只要他不出声,偌大的宫殿安静得可以听见银针落地之音。
伺候他的两个宫女,除了每日端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几乎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只要他闹出些稍微大点的动静,便会有无数只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他清醒的时候,除了担心楚玉的安危,便是在猜这些人平时会躲在哪里,既不会被他发现,又可以很好地替楚稷监视他。
楚稷大约是被索事绊住了,两三日未曾来见他。
这样正合他的意,落得清净。
他也很少到处走动,楚稷心思深沉,怕这么人看着也拦不住他,便不给他衣裳和鞋袜,连那日被撕碎的破布也被宫女们拿走了。
他没想逃,将军的事还没解决。
楚稷是个禽兽不如的,往死里折腾了他一晚上,做得太狠,他浑身又累又疼,也没力气逃,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日才勉强可以下地。
宫女们端上来的药,他一滴也没喝,全喂了花。
奇怪,那花却开得更娇艳。
他没有天真地以为楚稷是良心未泯,该倒还是倒,面无表情地糟蹋别人的好意,一点也不手软。
宫女们也不强迫他,看着他把药倒掉,默不作声地拿走空碗,退下。
第三天,时机成熟。
他趁宫女送药进来,躲在门后偷袭,把人打晕了过去,扒了她的衣裳,穿上有点小,好歹可以蔽体,不必光着屁股到处跑。
鞋袜是穿不上的,手腕和脚踝都露在外面,一截雪白的肌肤,一眼便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不甚在意地把衣服拴紧了,抓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地抿,慢悠悠地品茶。
他这会儿倒不怕楚稷又在里面下药。
他在等人。
外面天都黑了,人还没有过来,门口的侍卫们也没动静,大约是又在哪被绊住了,约莫今夜不会过来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像块望夫石似的,坐在房间里干等着那人的眷顾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他想了想,便动手砸房间里的东西,花瓶、砚台,一地的碎片,躺在地上的宫女被巨大的声响惊醒,一睁眼便又被他砸晕了过去。
“抱歉,手滑了……”他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蹲下身看了看宫女的情况,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拖到一个角落里靠坐着。
门口的侍卫走了一个,很快又匆匆回来了,笔直地站着,当房间里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大约是去向楚稷禀报了这处的情况,没有得到别的指令,便只能任由莫离将这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不敢冲进来阻拦,也不敢多看一眼。
也是,如今大皇子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哪还会在乎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古董玩意?
可莫离也不是个会轻易善罢甘休之人,从地上捡了块碎片,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抵在那侍卫的后颈处,冷声道,“你去告诉他,说我要自裁。”
侍卫只觉得后颈处一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地跑去找楚稷,原封不动地把这话传达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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