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播报语音一连重复了好久。
迟厌眉心微皱:“这是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有人想在这里找那两个人。”伯恩双腿交叠,无谓道,“大概是……探监吧。”
迟厌这才想起,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当然,自己也没有存过要告诉他的心思。不知道也好,虽然俩人最亲密的肌肤之亲都有了,但他可不认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于是迟厌展眉一笑,没有说什么,在伯恩深邃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房间。
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人,赛尔吉奥靠墙而立,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见迟厌出来,眼睛微动,僵硬着转过头,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
“出来了。”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却带着很沉静的陈诉。
赛尔吉奥的嗓音有些喑哑,显然是在走廊上站了一夜。
迟厌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赛尔吉奥还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迟厌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因为用力按压留下的红色印记,眼神一暗,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迟厌偏过头抬眸看向半空上的直升机,此时天还未大亮,雾蒙蒙的,只能隐约看到直升机上坐了两个人,看身形应该都是男人。
“请名叫赛尔吉奥……”
播报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尖锐又刺耳,许多还在睡梦中的犯人被吵醒了,骂骂咧咧地起来到走廊上看着那架直升机。
迟厌和赛尔吉奥俩人很快就到了Cao场上,现在这个时刻场地里很空旷,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
老人是和赛尔吉奥同一天被送进来的那个,他的皮肤皱得像树皮,脸上沟壑深得可以夹死蚊子,此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chao红,咧着嘴撸动他身下那根半耸拉着的rou棍。
在他身旁是昨天斗牛赛的那个女人,女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胸口没有起伏,胸前的两团软rou被咬得血rou模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下体更是一片残破不堪,她的身上以及周围都是半干涸的白浊ye体,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腥臊味。
见到有人来了,老人也不慌,朝迟厌他们森然一笑,然后挺起看起来软趴趴的rou棍在女人死去的身体上蹭弄……
直升机似乎看到了俩人,飞到迟厌二人的头顶上大约十几米,然后落下长长的一段悬梯。
太阳还未升上海平面,天空仍是雾霭霭的,巨大的旋翼转动的声音让人很心烦意乱。
赛尔吉奥抬头,忽然开口:“哈雷德!飞机上的人是哈雷德……”
迟厌不明白哈雷德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他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来啊,哈雷德一定是来接我们了。”赛尔吉奥率先爬上悬梯,回首朝迟厌说道。
爬悬梯是门技术活,不仅对手臂的肌rou要求高,还得集中注意力控制好力道,一旦踩空或者悬梯受到气候影响在空中摇摆,都有可能会在中途脱手而坠落。
但俩人受过关于快速攀爬悬梯的系统训练,毕竟以前很多任务都是靠直升机撤离的,所以这对迟厌他们来说轻而易举。没过一会儿就爬到了顶端,先后上了机舱。
座舱上只有一名飞行员,年纪看着不是很大是样子。而主舱上坐着的则是哈雷德·亚历克斯,迟厌和赛尔吉奥名义上的“父亲”。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知道叫我什么了?”哈雷德见俩人站着不动,眉头微挑,手指在红木嵌绿宝石的男士权杖上摩挲。
哈雷德已经四十八岁了,但年龄带给这个男人的只有阅历和狠辣的沉积,花白的头发梳地一尘不染,身材结实匀称,穿着名贵的银灰竖条纹定制西装,那双眼睛像古潭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看向你时总会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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