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张掖怀里醒过来,顾斯立刻用力把他推开跳下床跑进了浴室。
“真是用完我就扔啊,现在不是昨晚哭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了,还往浴室跑,简直太会挑地方躲了吧。。。唉”,张掖自言自语着起身回自己房间,把外衣脱掉到底不舍得扔进洗衣机里,还是放在了床头,等顾斯的味道散去再说。
出门之前张掖简单跟顾斯说了搬家的事,大概意思是东西今晚之前会到,他已经找人处理,缺了什么东西就找他补,顾斯听着没发表意见,他现在心里已经完全接受的如今的状态,经过昨晚之后不自觉间诡异的地从张掖那里得到了一些安全感,比如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虽然在张掖怀里,但是他睡得挺好的,好像之前的恐惧都被哭出来了,而且他内心潜意识觉得其实张掖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至少在他同意之前不会。而张掖之前好像的确做过类似的承诺。至于为什么会信任这样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应该信任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本应该天翻地覆的一天于是平静无波地开始了,顾斯开车送他去学校,叮嘱他记得看手机,于是下车的时候顾斯终于想起来看了看手机,丹尼斯的信息立刻涌了出来,他没来得及看完,就在教室门口碰到了,丹尼斯的脸上还有昨晚张掖殴打的伤痕,顾斯觉得很抱歉,但是依然对他说出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昨晚那个是他前男友,两人之前在国内吵架分手了,他出国后一直联系着,现在复合了,他也要搬走和他一起住了。
丹尼斯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不得不接受顾斯的说法,但是反复强调,如果他的男友对他有任何暴力行为一定要报警,还有及时联系他取得帮助。
顾斯认为这个担心有些道理,张掖是一定会有暴力行为的,他本身好像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的世界,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但是顾斯却莫名其妙地觉得他绝不会对自己有暴力行为。
张掖擦干净手里的血,把枪还给阿诺,他不需要随身带枪,因为需要枪解决的事情一般都有阿诺这样的人帮他做了,他只需要下命令,前天晚上确实是意外,在经常性去“偶遇”顾斯的时候,身边是没有人跟着的,是他留给自己的隐私时间,于是他倒霉地遭遇了一帮杂鱼烂虾,听了某个被利用的蠢蛋老大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其实这个蠢蛋最蠢的地方在于他收了杀人的钱,却只做了“给点颜色”的事,白白浪费了一个对很多人来说绝佳的机会,雇他做事的人一定很后悔。
但是没必要确认了,刚刚死在了张掖的枪口下,还溅了他一手的血。
擦干净了血给顾斯打电话。
“晚上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我知道你几点出来,在门口等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挂断了,盯着手里发出盲音的手机,顾斯想,他打电话的风格可真不像本人所表现的那么喜欢他啊,随后惊悚甩了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出去。顾斯觉得自己开始不正常了,为什么要去分析这种事情。。。
晚上去的是一个高级会所开业的酒会,阿诺跟着,带着顾斯去一家定制西装店换了衣服,张掖看着面前身材匀称,气质卓绝的人,从头到脚都很满意,顾斯绝不是让人看起来会想到双性这个词的人,他有男性魅力,这一年以来肌rou紧实了起来,甚至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性感魅力,看起来很斯文,过几年大概会很儒雅,张掖给他选领带的时候这么想着。
他站在顾斯身后,把选好的一条深蓝色领带伸手绕过他的半身配在他领间,对着镜子比了比,看着看着就失神盯着镜子里的人很久,顾斯察觉到了想要挣脱,张掖放开从背后环抱着他的姿势,“就这条吧”。
到达酒会,张掖带着他和人交谈,介绍他时用了“伴侣”这个词,他心里不可置信,一个认识了第三天的男人,把他当做伴侣,在正式的社交场合介绍给别人,他看得出有几个是他的关系亲近的长辈。
就算想要约炮也不用这样的阵势吧,有点。。。过了,他想着。
回家的车上阿诺像来时一样沉默地开车,隐形人一样。张掖在后座握着他的手,顾斯没有挣扎,他能能闻到张掖身上的酒气,不知道他的酒量怎么样,不想惹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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