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叙白恢复清醒后在事后的第七天。
当回想起这些天发生过的事,宋叙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自从二次分化后,他何曾这么脆弱狼狈过?
尽管庄宴明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在看到庄宴眼底藏着的笑意时,宋叙白一个恼羞成怒把人摁在了床上。
事后,两人都汗津津的躺在床上休息。宋叙白赖在庄宴的身上,手却极度不安分的在庄宴线条流畅的肌rou上来回游动。
“钟声砚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庄宴突然问出声。
“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宋叙白眼眸微眯,神情微冷:“宋家不知道他在背后研究什么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但我不管完全是因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竟然敢把手动到我头上,我又怎能放过他?”
以前他对钟声砚一忍再忍,都全是看在宋家和钟家两位老人的面上。
钟声砚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庄宴问他:“钟声砚在背后搞什么?”
“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宋郁吗?”宋叙白突然问道。
庄宴疑惑的道:“他不是不在了吗?怎么了?”
“他是不在了,但钟声砚还好好的。”
宋叙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冷得可怕:“钟声砚这些年来瞒着宋家在背后小动作不断,不就是为了变成一个alpha吗?”
庄宴心头大惊:“所以他……”
“所以他对我动了手,企图用我的信息素来刺激自己的腺体变异从而催生腺体基因再次分化。”
那天也怪他那天放松了警惕,一开始钟声砚约他见面时他没太在意,只因对方说了一句有关庄宴当年离开的内幕消息,他就去了。没成想去到钟声砚在手机里说明的指定地点后,得到的不是钟声砚说的内幕消息,而是钟声砚在茶水里放的无色无味的迷药。
说完宋叙白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睛盯着庄宴的脸看:“所以你当年离开时,还有宋家什么事?”
庄宴完全愣着了,不明白宋叙白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事,只是当年我曾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是钟晁接的,他告诉我你分化成了一个omega……还有你们两家结亲的事。”
庄宴抬眼正视着宋叙白,低低地说:“不过好在后来,我们又再次遇上了。”
“过去的那些,就让它过去吧。”
宋叙白推开房门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钟声砚正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微弱的气息呼出来时气都喘不匀了。
被体内药物刺激的病变反应让他在这一个月里饱受折磨,他双目凹陷,面色蜡黄,原本高挑瘦弱的身子瘦得脱了形,活像一张薄薄的皮rou紧紧地披在骨架上。
宋叙白走到床前,看着钟声砚后颈处渗透着血丝的纱布,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是来……折磨我的吗?”钟声砚半睁着沉重的眼皮,突然问道。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就像是劣质的乐器随着气流的吹入,倏而发出嘲哳难听的声音。
宋叙白垂下眼眸:“腺体被切除的滋味好受吗?”
钟声砚只是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沉寂的死气:“要杀要剐,尽管动手,别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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