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雀从陈时望的卧室走出来,身子软得要靠墙走。
陈时望已经风风火火上学去了,嘱咐他在床上歇着不用管外面。可阮雀还是出来了,他想着陈璋或许还在,果然,不止陈璋,好几个仆人都在附近一边干活一边窥探,看到阮雀出来了,齐齐行注目礼。
陈璋在远处的沙发上看报纸,此时也看过来。不知道他刚才都跟陈时望说了什么。
阮雀现在都还没走出余韵。陈时望射给他的时候他二次高chao了,那一股股喷在他痉挛敏感点的感觉,让他脑子现在还发昏。他的衣服松垮挂着,眼睛半眯,软不可支的双腿还带着些微的痉挛。那副靡乱,不知情的人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看他,看他连路都走不好。阮雀不介意,他半仰着头,脸上浅浅挂一个笑,懒洋洋而餍足的笑。他往陈璋那边走,可是路上没有可扶的东西,腿彻底的一软,跌坐到地板上。
“抱。”阮雀向陈璋伸手,小孩子一样,而形容放荡极了。
所有仆人都屏住呼吸,看阮雀用看疯子的眼神。
而陈璋朝他走过去,面无波澜地俯下身,交给他一只手,“自己站起来。”
不要,阮雀摇头,声音带着情欲碾过的痕迹,嘴角卷着笑,“走不了路了,要抱。”
见陈璋不退步,他就高举着胳膊挂到陈璋脖子上,把身子贴上去,耍赖的模样。
陈璋最终弯臂捞住他的腰,拦腿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仆人们目送老爷抱着他上楼的背影,在陈宅多年都稳固的三观一朝崩塌。
他们都听说了昨晚因为弄坏阮雀手指被开除的仆人的事,但他们愿意相信老爷是憎恶那人的人品才——直到亲眼看到这一幕。疯了,都疯了。
陈璋抱他到自己卧房,在他一再坚持下。
“我去公司了,三餐他们会送上来。按时吃饭,不要乱跑。”陈璋把西装外套穿到身上,手指系着扣子。他的手不像他儿子们的修长,而是宽厚的,骨节凸显,永远的热源。
刚把他放到床上,转头就要走。陈璋此时的冷淡因其背后的原因,更助长了阮雀的火焰,“我为什么听你管啊,随意我吃不吃跑不跑,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陈璋回身看他,走过去坐到他的床边,“那你要怎么样?”
阮雀得意地笑,他喜欢陈璋这样的语气,这样看他的眼神,他把陈璋的疏离挑开裂缝,露出里面那副还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你亲我一下,我就听话。”阮雀小声说道。
陈璋西装革履,面庞沉稳,只要坐在那里,就是阮雀的长辈。
可是他望着阮雀,阮雀也意想不到,他竟然前倾过身子。
阮雀的手指攥起来。
一个吻,不轻不重,陈璋亲在他脸颊上,带着温热的木香。
等他回转身形起身的时候,阮雀把自己撞到他怀里,拽着他西服稳住自己一身软骨头。
“......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的。”
“陈时望五点放学。”
“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注意到自己把他的西服捏皱了,阮雀松开手,于是虚护着他的那只手臂收紧力度,支撑住他身形。
“公司的事说不好。”
“八点,等你到八点。要是不回来,我就出去玩了。”阮雀在陈璋面前总是这样,又天真又放浪,他的一个“玩”字,谁也不会联想到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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