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血是白王之血,我与哥哥都是……我不是鬼,我被欺骗了。
卡塞尔本部是中立的。
白王是坏的。
路明非是好的。
白王恐惧路明非(此段被划掉),赫尔佐格恐惧神。
路明非救了我。(下划线反复强调)
我杀死了哥哥。(涂抹)
我们还活着。
我是风间琉(划掉),我是源稚女。
……
路明非实在不明白他们仨跟玩笔仙游戏似的大半夜围成一圈有什么意义,看起来像什么邪教仪式,他是那个一无所知却被迫上位的邪教头目。
同样的事,如果是他、师兄、老大,那么可能是什么娱乐活动,但换成源稚生跟源稚女就显得像个鬼故事。
确实见鬼!两天前他还被蛇岐八家撵得上蹿下跳的,你们完全不考虑受害人的心理健康么,我可还记得我后背被砍了百八十刀。
路明非感觉他还挺记仇。
但他心软。
这兄妹三人简直就是一出活着、骆驼祥子、悲惨世界。
“你们……不再去医院插个管什么的?” 路明非甚至能闻到血味,他们两个人都是重伤之躯,根本不能有大动作,大半夜不休息跑他这来跳大神?
“混血种远比你想象的强壮,况且我们拥有的是最纯的王之血脉,路君。”
源稚女换上了最华丽的和服,他长发如瀑白如樱雪,眼角点缀着一抹朱红,垂下眼的模样一如大和抚子那般。他在专心地沏茶,茶艺是一门学问而他在这门学问上已经有宗师风范,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异乎寻常的美感,仿佛融入了风中,和煦地吹过脸庞。
源稚女拥有介乎男女之间的妖异之美,而他的兄长与他截然相反,肃杀刚毅,日本传统的昭和男儿,他们就是这样一对奇异的兄弟。
他们爱着对方,他们又杀死过对方。
一出糟糕的家庭lun理剧。
路明非看了看放松沏茶的源稚女,又扭头看向源稚生,好家伙,象gui正襟危坐的模样宛如下一秒要表演剖腹了。
“路明非,你救了我的命,我的命有你的份。”
他的语气平静却拥有着不容置喙的肯定,仿佛自带王权威势,他在神的尼伯龙根里复苏,言灵能力又进一步融合,与绘梨衣那般声音都带有力量。
他是如此顺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源稚女倒好茶,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路明非,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涂抹淡妆的脸绯红一片,不知是抹的粉还是真的脸红,像新婚妻子……又如初夜的少女……
路明非狠狠摇了摇头,觉得这兄弟俩绝非善类,喝完茶赶紧跑路,可这里就是他们家,他能跑哪去?
他喝了茶。
倦意更浓,他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是源稚女,紧紧拥抱着。
“您好像很疲倦,那么就此歇息吧,神·明·大·人。”
路明非已经听不清话的后半句了,他在男人怀里睡着了,而拥有王血的两个男人强撑着倦意,看着空间被侵蚀、转化。源稚生垂首看着摆在腿上的刀,源稚女虔诚地拥抱着路明非,他闭着眼,久久才睁开。
海风、细雨,巨月凌空,在他们眼前碎成一块一块,像要坠入大地,破碎的星辰,昏暗的天地,浓稠的海雾与浪chao,两个眼睛赤金燃烧火焰的男人望向远方。
“真是不可思议,这简直是……神国。”源稚女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身体,在这里他的伤全部消失了。
“……”源稚生起身,沉默半晌才开口,“这里是法国东南部,蔚蓝海岸。”
源稚生的人生理想是去法国卖防晒油,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但这不妨碍他曾搜索过法国东海岸所有的海滩。
“所以这里有遮阳伞跟躺椅呢。”源稚女抱着路明非放到躺椅上,衰小孩皱了皱眼皮翻了个身。
“路君真是温柔的人。”
源稚女褪下了繁复厚实的和服,仅留下黑红色的里衣,他跪坐到路明非身边,鎏金的双瞳紧缩成竖瞳,他的双手修长纤细柔美,与源稚生握刀的手完全不同。
“喂!你……你要干什么。”源稚生提着刀神情挣扎。
已经解开路明非裤子的男人语气平和:“侍奉神明,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哥哥。”
男人柔软的白发垂落到路明非身上,真正触碰到它时源稚女也犹豫了,哪怕是风间琉璃也没有过性生活,更遑论是作为源稚女。
或许是过于疲惫,路明非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被源稚女握住的rou棒起了反应,在男人紧促的呼吸间硬了,龙化的并不明显却已经足够让源稚女感到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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