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不复杂,苏伶小时候被带进圣月教自然是恨的,可还没等他忍辱负重就直接被下了蛊,从此成了白枫绝对忠诚的冷漠人偶,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思维爱恨都被控制。
白枫禁止他对白江月吐露有关于蛊的任何事,还是现在戒指换了主人,以前的命令均不作数,他才能说出来,恢复对白枫原本的憎恨。
因为白枫对蛊术的绝对信任,圣月教在苏伶面前没有秘密,全教都是被控制住的蛊人,所以白枫才会放心左护法在外替他出面。
但苏伶也有特别之处,白江月手上的戒指只能控制左右护法两人,其他教众则是用别的器物控制。
而白江月在教二十二年,除却他之外唯一没有中过蛊的只有白枫。
白江月听到此处心下骇然眉头皱起,对此不敢置信,他过去究竟活在一个什么世界里?
忙追问道:“那左护法为何能与我同谋反叛白枫?”
苏伶猜测左护法应是在某次外出时有奇遇,碰巧摆脱了蛊术对他的控制:“五六年前属下就发觉左护法渐渐有异,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当时他没上报给白枫,因为白枫对他的命令里没有相关内容,他判断这等小事不会影响白枫安危就抛在脑后了。
“幸亏我留那左护法一命,他知道如何解除蛊术的控制,苏哥跟我走,现在就去问他。”说罢白江月拉着苏伶的手起身,恨不得下一刻就到左护法面前。
苏伶岿然不动,抬眼看向青年,睁着一双凤眸黑白分明,温声道:“左护法不知控制他的为何物,应是找方法把蛊虫逼了出来,教主真想解除控制却不必如此,毁了那戒指便是。”
这么简单?白江月疑惑,到不是不想,虽然这戒指能让苏哥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在他的命令之下心悦于他,但这毕竟是假的。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天人交战纠结万分,最终决定如果苏哥真的受到戒指控制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解决才是。
这一犹疑在苏伶眼里就是其他含义,但他对戒指主人的亲近却无法抵抗,想也不想环住白江月的肩背安慰:“教主无需多虑,属下听从教主一切安排,戒指去留由教主决定。”
清冽香气扑鼻,白江月从来没有体会过苏伶主动的拥抱,他双臂颤抖甚至不敢回抱,片刻后才道:“我……”
嗓音干涩,哪里还有之前强迫人的镇定模样。
他决意毁了戒指,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往日里他见到的苏伶在白枫面前的顺意。他感受着当前怀中人温暖的体温,不由苦笑:“苏哥,你真想让我毁了戒指就不要这么对我啊……”
“对我投怀送抱,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白江月深吸一口气,把苏伶推出去,又后退了两步调整好自己心绪,举起平放于手心的戒指,才淡笑道:“苏哥,我有愧于你,但助你摆脱控制恢复自由这种事还是做得到的,我现在就毁了它。”
话音刚落,他握紧拳头,内力传于手上,再一用力那戒指就成了细沫。
此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直逼苏伶的脑袋,像是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上剥落一样,呼吸都畅快了几分,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勾起一丝轻快的笑容。
白江月从未见过苏哥这般明悦,一时间睁大眼睛,流露出不曾察觉的痴迷,直到苏伶静静看着他才回神,邀奖道:“苏哥你看,戒指毁了,现在你还在受控制吗?”
眼前的青年看上去爽朗又自信,却像只小狗一样对他摇尾求夸,苏伶一直知道这青年心悦他,但没想过对方真的能放他自由。
“……解除了。”心重重跳动两下,他抬手按住,眼神复杂定定望向青年,自己一定是被控制久了,白江月以前那样对他,现在只不过是给他解了蛊,他居然觉得这青年的笑容如此温暖!
“多谢白教主。”苏伶的思绪也混乱,小时记事不清,过去的二十多年一直作为工具而活,如今刚摆脱了工具的禁锢却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
但是这圣月教的右护法他肯定是当不下去了。
白江月又何时看过苏伶这般迷茫的模样?苏伶在他眼里一直是锐利冷淡的、镇定自如的,他从小被苏伶教导长大,在他心里早已是半个师长,虽然他也做了许多欺师之事,但他内心的怜惜感从没有如今日一般强烈。
他把苏伶带上地面,回到苏伶原来的寝屋,沉默片刻缓言:“苏哥今后有何打算?如果不想在圣月教我送苏哥下山。”
“我……下山。”苏伶自从十岁来到圣月教,这些年出教次数屈指可数,根本不知外界河山,他想先游历一番。
“那这个给苏哥,”白江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口袋,拿出一粒药丸,“服下后调息一刻钟,苏哥就可恢复内力。”
苏伶接过药丸,心脏似乎又重重跳动两下,他一仰头服下药丸,当即打坐调息,一刻钟后果然内力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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