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蝉鸣渐弱,银杏叶还没落,黑板上的银杏倒是一天天黄了,铺了满地。
聂杨的字出现在银杏旁,他这个人看上去傻里傻气,写的一笔字却是浑厚有力,相当大气,一路收获不少称赞。
大概是那些赞扬给他带来了自信,有几次游连生洗完画笔回来,还看见聂杨站在银杏树旁找黎春枝聊天。
班会课那天,班主任换了一次座位,主要把异性同桌换成了同性同桌,游连生和聂杨依旧是好同桌,夏云洲却跟周禹嫣换了座位,跟戴云同桌,坐在了游连生前面。
那人搬座位的时候扫了一眼游连生,他感觉有点窒息,默默把桌子往后搬了几厘米,不挨着前面的椅背。
周五大扫除没有轮到游连生,他跟黎春枝自觉去把黑板报的银杏树的叶子画完,等画得差不多,黎春枝家里有事,跟周禹嫣先走了。
“周日去画室?”临走前,黎春枝向他确认,游连生点头。
“去。”
她们离开后,游连生留下来收尾,他很有耐心,拿最小的笔刷,蘸取更深的黄,慢慢勾勒银杏叶的轮廓,为它踱上一层阳光的金黄。
门外,火红的夕阳大片大片扑进教室,光与影交替,带来一圈圈梦幻的光晕,窗口像是相框,游连生逆光站在画面中央,呈现出最漂亮的构图。
大扫除的同学基本上都离开了,游连生没在意,只是紧盯着手中的色彩,不知过了多久,才完成最后一片叶子,放下画笔。
他伸了个懒腰,余光一扫,后门口站了个人,他转头看去,落日里站着的男生是……
夏云洲?
他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画完了没?”夏云洲走到他身边,抬头看黑板上的银杏树。
“完、完了,”游连生结巴,“你还没回家?”
“显然没有。”
问了句废话,游连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不管那人说什么都有可能加深这种讨厌,他沉yin几秒,决定什么都不说。
“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夏云洲问。
“他们先回去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我今天大扫除,在杂物间遇到杨老师,她找我谈话,”夏云洲冷不丁道,“她说我们俩现在是兄弟,我又是你哥,你刚转学过来,让我在班上多照顾你。”
难怪把他的座位排到了自己前面,不过,班主任现在还管这种事?游连生看向夏云洲,见他耸耸肩。
“可能我爸说过什么,”夏云洲语气中有些嘲弄,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我是你哥?啧。”
游连生摸不透他是个什么意思,但好像算不上很抵触,或许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他犹豫了一会儿,拿起绘画工具,“我去洗画笔,等会儿一起回去吗?哥?”
夏云洲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回到自己座位收拾作业。
这是等自己的意思吧?游连生领悟,从后门跑出去,却不想迎面撞上了聂杨,那小子已经把“震惊”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他忘记聂杨今天也留下来写黑板报了,居然也还没回家,方才的聊天也不知道被听去多少,还没问呢,聂杨就主动喊出声:
“你们俩是唔——”
话没说完,游连生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强迫将他带进了厕所,游连生看上去身上没几两rou,力气倒是很大,聂杨一时间挣不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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