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到这个地步的。

    “副检察长秋遥知法犯法，卖yIn嫖娼，我现以警备司的名义逮捕你。”

    冰冷的手铐落在腕口，随着锁口扣上，我们好像也即将结束。

    我抬头，恰好望进她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付暖情，她捏着我的手没有用多少力气，我却有种腕骨都要被扼碎了的错觉。或者说，能扼碎就好了，也许这样我就不能继续作了。

    老老实实待着多好？

    “我有申辩的权利。”

    “你没有。”她说，“至少你在我这里没有。包括面见律师和其它无关人员的权利——”

    “你这是漠视法律！”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把那枚不知何时崩开的袖扣扣上。大步越过我，向后面的床走去。

    我脸色一变想去抓她，被她厌恶地甩到了地上。

    “副检察长这是感情深厚？大难临头还不忘保护自己的姘头——哦不对，不是姘头，是不知道哪儿找的卖yIn小姐？”她把瑟缩在床上的女人从被褥里拖出来，大概是嫌恶女人的一丝不挂，又抽过厚重的被子往她脸上兜头一盖。

    结果女人的姿势没有变过，只是从柔软的床上转移到了坚硬的地上。

    “付暖情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自己守不住的人你凭什么对我撒气啊！”女人扯紧了被子，挡住胸前的春光，大喊：“我他妈要去监察委举报你！”

    房间里站着一大圈人，都是警备司的。有男有女，有直视闹剧眼也不眨的，也有不堪入目撇过脑袋的。

    “举报我什么？”付暖情说，“举报我滥用职权？”

    她扯着银白手铐上的链子，把我拖到她的面前，敲了敲手铐，说：“去吧。这里还装着定位，没有经过检察院审批的……哦对，副检察长应该知道，没有接到过这个申请手续？不过你如果想毁了我，大可去举报。”

    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我的软肋，正在捏着我的软肋，把我的尊严打入到谷底。

    “我会在常务会议上报告，我这是维护社会秩序，为避免副检察长二次犯法，起了个社会不好的表率作用。”

    冠冕堂皇。

    “现在，把秋小姐给我带回去。”她对着身后一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下属说道。

    有下属问：“带到哪里去……”

    “带回家啊。”她的语气理所当然，望了一眼我，笑道：“或者副检察长想去检察院丢人示众？”

    “你——！阿遥你别跟她回去……”女人冲我喊道。

    “卖yIn小姐，我想你应该在我打算放你一马的时候安静闭上你的狗嘴！”

    那双黑色漆皮高筒靴慢慢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扑上去捂住女人打算继续谩骂的嘴，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她不会伤害你的……

    应该……不会吧……

    如果是过去的付暖情，我大约还是了解的。

    但在我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之后，我好像也找不准她的边界线了。

    “阿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付暖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掰开我的手，柳眉倒竖地问我，“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为什么不告白！还有，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付暖情面前丢脸？你到底在想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遍地和她道歉。

    有人上来冲我恭恭敬敬鞠了个躬，礼貌道：“秋小姐，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