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白玫还招呼人去棋牌室打牌,温亭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想回房休息了,便祝他们玩得开心。
洗过澡后胡乱擦了两下头发,温亭来到窗边,外面灯火通明,酒店打开了璀璨的夜灯照明昏暗的夜晚,远处的泳池水面波光粼粼。
温亭推开落地窗,就因迎面吹来的一阵凉风起了个激灵,便到行李箱翻出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走出阳台。
楼下的歌舞厅鼓吹喧阗,夹带着嘈杂的人语声,随风飘入夜里,看来入夜后冷清的只有温亭自己。
他抬头看了眼高悬的弯月,四周无云遮掩,莹白的月光得以正大光明地铺洒大地。
月盈月缺都能通过规律定数来推导,那走散的人呢,又能够从哪里窥得重逢的一线希望?
温亭的头就这么仰着,看够了明亮的月亮便看昏黑的夜空,总之很长时间都没有低下头,仿佛把头一直仰着就能透过天花板窥见楼上的人。
想到这,他总算自嘲般低下头,感觉自己烟瘾犯了。
温亭下意识把手伸进外套兜里想掏根烟,烟没掏到,反而是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手机卡,终于回想起是上次回他爸那搜罗出来的,这段时间完全把它给忘了。
一张手机卡。
温亭呆滞了几秒,冥冥之中不肯放弃内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他关了手机,借着月光把卡插入了手机卡槽。
也许早已是张废卡,也许号码早就成了空号,但是......温亭不想假设了,他摁下开机键,静候十几秒后能看到的结果,他暗暗做好心理准备,即使结果多么不如他意,也不要太伤心。
锁屏面亮起,温亭划开密码锁,静静地盯着屏幕。
一分钟过去,他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时间数字跳转,但屏幕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楼下传来一阵缥缈的琴音,音符颤颤巍巍地跌落入风声中,温亭听到了自己颤颤巍巍的心碎声。
一切都反过来了,他觉得心脏不好的那个人反倒变成了自己。
他缓缓按下息屏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但是感受到手上的神经在抽痛,痛感深入骨髓,连接心脏。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坐在黑暗的阳台中彻底低下了头,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再明亮的月光都照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用指腹揩了揩眼角。
温亭觉得自己被皎洁的月光照得很狼狈,丑态百出。
太可恨了,温亭还是有点不甘心地想。
他发狠地搓了下脸,想回到被窝里睡死过去,把世界留给愿意待着的人吧,反正他是不想待了!
温亭“唰”的一下站起,朝落地窗走去,拉开窗锁。
然而就在这一刻,兜里的手机突然像中毒般不停地震动,安静的阳台回响起接连不断的手机提示音。
温亭停下脚步,皱起眉,掏出手机,看到短信栏不断冒着红点,手机响了快两分钟才安静下来。
他点开短信栏,愤愤地想,如果是通信公司发的欠费通知,他就把手机砸了。
然后他果真看到了通信运营商那栏冒出很多条信息,但点开一看,都是关于自己本月话费已充值的提醒。
温亭手指一顿,点返回键,看到了一个因发的信息过多被顶到最上面的联系人。
他的备注很简单,单单一个“木”字。
温亭闭起眼,深呼吸一口,点开了信息栏,因条数过多,系统只显示有“99+”条,温亭点了一键上滑按钮,屏幕往上翻了很久才看到第一条信息。
[你在哪?]
[脖子还痛吗?]
[如果你要一个解释,我被人喷了诱感喷雾,是谁就不说了,反正不会再见他,我被诱发出易感期,并且症状比较严重,如果伤害到你我很抱歉,我当时意识并不清醒,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今天刚清醒过来,黄芸说你已经走了。]
[去了趟你家,没找到人,邻居说你们搬走了,为什么这么突然?]
[温亭,你是后悔被我标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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