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木早上醒来时往身边一搂,只摸到一手的空气。
他睁开眼,身边空荡荡的,床单上有几道褶皱,用很轻的力度就能抚平,但季之木没有伸出手,他怔怔地看了两眼,披上一件浴袍走出客厅。
“温亭?”
客厅无人应答,他皱起眉打开洗手间,回应他的只有水龙头的滴水声。
季之木大步走回房间,在地板的一个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还有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锁屏上白色的时间数字显示,今天是他的生日。
温亭不在。
他颇感烦躁地套了条内裤和睡裤,一边翻开手机通讯录点下最上面的那个名字,一边往房间外走。
铃声响了三十秒,无人接听。
季之木捏了捏鼻梁,再拨了过去,往门口走时听到了门外一阵手机铃响。
他快步打开门,看到温亭穿戴整齐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个纸盒袋子,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空闲的手往兜里掏手机。
季之木把电话一挂,用力把他扯进门,一手拎起行李箱放到玄关处,把门拍上,逼视着对方。
温亭被他莫名其妙一股蛮力拉进来,踉踉跄跄把袋子放到玄关柜面,眨眼间就被对方抵在柜壁上。
他抬眼看去,对方眉间紧锁,眼神里透着不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你又要走?”他听到季之木的声音略微高昂。
温亭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说:“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
“哪样?”温亭摸不清头脑。
季之木伸出手牢牢固定住他的手臂,“标记了你,你不高兴就要走。”
“哈?”
“之前也是这样。”
温亭总觉得季之木瞳孔里窜着一簇火苗,他脑袋卡了片刻,轻叹一声:“我不是因为不高兴...走掉...”
他看到季之木的眼神愈发危险,令他觉得自己像被盯梢已久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被对方绝杀。
季之木又往自己凑近了一点,声音低低地说道:“你没有否认被我标记后不高兴的说法。”
温亭觉得对方又要炸毛了,想伸出手给他顺背,但挣脱不开对方手臂的禁锢。
他无奈道:“我是有点不高兴,但那是因为你之前弄得我很痛。”
温亭感受到季之木手臂力度稍微松了点,继续说:“我只是去前台退我那间房,把行李拿过来,其他同事已经回榕城了。”
他看到季之木眼神松了松,半晌,对方慢慢把头埋到他的肩上,一言不发。
周身安静下来,温亭只感受到后肩被人用嘴唇来回轻蹭,对方的头发戳得他脖子很痒。
他觉得易感期的季之木虽然有点不讲道理,但还挺可爱的。
季之木心里自知理亏,但并不愿低头,等了七年的人是自己,胆战心惊的是自己,被抛下的是自己,要委屈的也应该是自己。
过了许久,温亭听到肩上传来一道闷声,“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是我生日,所以你不能走。季之木满腹苦水。
温亭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季之木的后颈给他顺毛,轻声说:“对,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要去哪,只是去给你买蛋糕,生日快乐,乖乖。”
温亭洗过澡后坐在床边,闭起眼任由季之木给自己吹头发,对方修长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发梢,挑起一撮细致地吹,暖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很惬意。
他微垂眼帘昏昏欲睡,声调懒懒的,“季之木,你许了什么愿望?”
季之木手下动作没停,“和以前的一样。”
温亭鼻子哼笑一声:“怎么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啊?”
“但很......”季之木的声音被吹风机掩盖,听得他不真切,温亭愈发倦乏,索性将脸靠在季之木的掌心里打盹,只感受到头上的动作有点急切。
刘海被挑起来吹了一下收尾,对方把吹风机关了。温亭被他放到床上,脸颊被毛戳戳的头发蹭着。
“我好困”,温亭眼皮打架,没有Jing力再应付季之木。
腰腹又被硬物抵着磨蹭,温亭额间一跳,闭着眼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明白季之木的欲望为何总是消停不了。
他用手推了推对方的身体,拒绝道:“太累了,腰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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