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夏一开始没把过敏当大事,洗澡时把后背的药水冲掉,睡前吃了药发现已经不痒了,心想可能明早起来就全消了。
但可能是他最近急于证明自己熬夜复习,抵抗力下降,这次过敏来势汹汹,孟知夏睡到半夜,后背开始钻心蚀骨地痒起来。孟知夏在半梦半醒间用指甲去掐,越掐越爽,越掐越痒,最后还是被痒醒了。
孟知夏烦躁地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又扭头看了看对面睡得很香的顾临森,盘腿在床上大脑放空地挠了约莫十分钟,非但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整片后背像被火烤过,又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攻城略地。
顾临森是听到孟知夏的声音突然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黑暗中孟知夏放大的脸和shi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顾临森,说:“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能帮我擦擦药吗?后面好痒。”
顾临森一骨碌爬起来,开灯一看,孟知夏后面的状况比下午更加严重了,红彤彤的一大片还有被他挠破的。顾临森拿了药水,又想到下午孟知夏被药水刺激得很痛,便说:“要不换成药膏?你都挠破皮了。”
孟知夏坐在顾临森的床上,思索再三后决定用药膏,正要用棉签上药,孟知夏突然提议:“要不你用手吧,这样均匀点。”
顾临森洗完手回来,见孟知夏乖乖掀起睡衣,露出一大片后背和纤细的腰,定了定神,目不斜视地挤出一豆药膏往患处抹,揉得温柔似水且小心谨慎,好像在擦拭文物似的。孟知夏被他这种手法弄得更痒了,顾临森指尖的温度烙印在后背,感觉每抹到一处,那一处就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孟知夏忍不住出声:“算了算了,你要不用药水吧,我感觉这个没什么效果,我更痒了。”
顾临森犹豫了一下,擦擦手换成了药水。冰凉的药水一上皮肤,孟知夏立马被痛得绮念全无,只剩下痛得嗷嗷叫了。药水比较稀,不断地往下淌,他能感受到顾临森的棉签一直在手忙脚乱地截断药水飞奔离开的脚步,于是说道:“不然我趴下来吧。”
说完没等顾临森说什么,孟知夏后背朝上趴在了床上。
如果说下午在医务室时勉强还能稳住心神,眼下顾临森却是呼吸大乱,孟知夏就这样趴在自己眼前,露出一大片背脊和细腰,再往下就是只穿着宽松短裤的腿,顾临森举着棉签,绝望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你别抬头。”顾临森继续上药,没说为什么不能抬头,孟知夏的脸埋在被子里乖乖应了,毫无保留没有怀疑地把后背交给了顾临森,全然不知道给他上药的这个好同学,正对着病号的身体毫无人性地勃起。
顾临森调整呼吸给孟知夏上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在心里默念元素周期表,终于把最后一处红色用药水盖住,顾临森早已经满头大汗。他如释重负地盖上盖子,陪孟知夏一起等药水干透。
孟知夏没有再说话,两人俱是沉默,但顾临森却很享受这一刻,希望此刻永远不会流逝。
全世界都睡着了,顾临森坐在孟知夏身边,守着只属于他自己的白昼和夏天。
在顾临森的意识里,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他的自律告诉他,美梦该醒了。
“孟知夏,药水已经干了。”
孟知夏安安静静地躺着,像一尊没有思想的等身娃娃。顾临森把“如果真的是我的娃娃就好了”这个只出现不到一秒的念头摒弃后,又叫了孟知夏一声。
“孟知夏?”顾临森俯身,刚好孟知夏的头侧了过来,露出恬静的睡颜。
顾临森心跳加速,好像快要蹦出来一样。孟知夏这副不设防的样子,已经让顾临森的理智快要丢盔弃甲,他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孟知夏的脸庞,心想,亲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没办法,自从搬进来和孟知夏一起住,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即使孟知夏突然醒过来的概率很大,但顾临森已经想不到任何让自己不去亲孟知夏的有力理由。
但是亲吻孟知夏显然是一件再让人上瘾不过的事。顾临森本来只是打算轻轻用嘴唇碰一下孟知夏的脸颊,碰完之后,他惊讶于孟知夏脸颊的柔软和温暖,又开始得寸进尺地把视线放在下面红红的嘴唇上,幻想嘴唇是不是也像脸蛋一样软和热。
顾临森想,只是验证一下而已。
快要碰上孟知夏嘴唇的前一秒,顾临森猛地刹住了车,开始骂自己趁人之危,孟知夏这么信任他,他却在背后做这种事。
顾临森看着孟知夏的背,轻手轻脚地把卷到上面的T恤慢慢放下来,看到孟知夏粉红色的ru尖被衣服蹭到也心如止水。把衣服回归原位后,顾临森又将孟知夏抱到他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让顾临森觉得自己比跑了五千米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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