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的节目是倒数第四个，偌大的舞台上，灯光很暗，学校里没什么舞美，台上只有他和一个立麦。

    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逐渐平息，那是一首讲述爱情的歌曲，春天如约而至，萌芽冲破种壳，奋力钻出泥土，一边牢牢扎根一边不断向上生长。梁焕声音温柔而有磁性，从生机勃勃唱到情深款款。

    他也没有妆发和舞台服装，穿了一件清爽的白色体恤和一条水蓝色牛仔裤，衬得他十分干净青春。

    许央坐在角落里看这场表演，他并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喧嚣和吵闹总让他没有安全感。而梁焕，好像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站在那里发光，台下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他，其中也不乏欣赏和爱慕。

    一曲终了，梁焕退场，台下一片sao动，许央甚至听见有人说要去后台加他的联系方式。

    好夺目的人。

    唉，他到底为什么会爱我呢？

    晚会举办的十分圆满，接下来就是中秋小假，梁焕取了点东西就要带许央去吃饭，他一边开车一边问许央的假期安排。

    “我没什么安排，就是待在家里。”

    梁焕敏锐感觉到许央好像情绪不高，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泛着迷人的色泽，惹人怜惜地垂着眼，他总是这样，忧郁的脆弱的，让人一时难以捉摸。

    “怎么了老师？”

    梁焕从小到大被家里众星捧月着长大，但每次对待许央，都是小心的，即使是床上，也会时刻注意他的情绪变化。

    “梁焕，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梁焕在许老师大腿上安抚性地揉了一把，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一段很罗曼的故事。

    那时候许央还在读大三，课余时间出来做家教，其中一个学生就是梁焕高三的表哥。梁焕在表哥家第一次见到许央，就偷偷看了他很久，他坐在那儿讲数学题，眉若扶柳，眸若灿星，整个人很柔和的样子。

    那是梁焕头一次尝到情窦初开的滋味，他家庭氛围开放，爱上同性这样一件事没让他有什么负担。与之相比，更让他头痛的还是怎么样接近许央。

    于是他求表哥帮他问许央可不可以辅导高二学生，但是许央已经带了三个一对一的学生，所以就拒绝了。

    “老师您看，您还拒绝我了。”

    许央大脑飞速检索，他上大三，那得是三年前了，他是教过一个姓梁的孩子，那个孩子最后还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原来从那么久就开始了吗？

    “你那时还小，真的懂所谓情爱吗？”

    车速降下来，梁焕靠路边停了，他转过头很坚定地看着许央的眼睛：“许央，也许你不信那个时候的我，但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真的懂并且可以对自己的情感负责。”

    然后他就吻了上去，从许央的额头到鼻尖，最后到嘴唇，很轻很轻地浅啄了一下许央漂亮的唇珠。

    “我是真的喜欢你。”

    城西一家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酒吧，但下了地下二层却是别有洞天。有几只人性犬围上来嗅梁焕和许央的鞋子，像真的狗一样。

    这里人很多，音乐很嘈杂，许央有些紧张，不安地牵着梁焕的手。昨晚梁焕问许央想不想看点刺激的，像许央电脑里的视频那样的，调教，露出或者更多。

    “老师，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许央无法抵抗对各种关于性的刺激，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他们都戴着面具，许央的是狐狸，他给梁焕挑了一只憨了吧唧的小熊。

    再往里走，里面的盛况更是让许央吃惊。

    右边公然摆着两个巨大的编码箱子，箱子上是一个圆洞，一个人的身体留在箱子里，屁股和大腿露在外面。几个人围着这两个箱子，许央甚至听见有人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