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拧开花洒,冒着热气的水流哗哗而下,傅宇昂自虐似的将贴在额头伤口的药贴一把扯下,仰头任热水兜头淋下,还未好全的伤口经过热水的刺激阵阵发痛,丝丝跳疼让他更加清醒。
忍受着来自内心的折磨,不管怎么努力,依旧避免不了么?
他伤害了林萱。明明……最不愿伤害的就是她。
忘不了自己临出门时,林萱拽住他的手,眼睛里溢满浓郁的忧愁,哀伤地望向他。
她没有说一个字,却像说了很多话,眼里复杂翻涌的情绪泄露她并没有表面上装作的那般坚强。
昨日本来应该拥有一个浪漫的夜晚,可还是被他搞砸了。
自从招惹上A先生后,除了金钱,其他方面对傅宇昂而言处处不顺。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他感觉都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就是从傅宇昂换工作开始,同变好的生活条件随之而来的是心里空落落的。林萱苦恼,空荡的家里,傅宇昂每次夜班回来都疲惫不堪,强打Jing神同她说几句话就去洗澡,接着倒头就睡。她时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晚上,傅宇昂要上班,家里仍旧只剩她一个人。
加上备考的压力无处倾诉,林萱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总会疯掉。也许出去找个班上会比较好,至少多几个可以聊天说话的人,也能减轻傅宇昂肩上的负担。
林萱本想借在餐厅吃饭时跟傅宇昂好好商量,可谁知话刚开了个头就遇上各种莺莺燕燕,最后他甚至没有理她,径直跟着另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时,傅宇昂面色苍白,神情很不好,并且头一次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林萱赶快跟他回去。
打车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林萱气闷傅宇昂什么都把她蒙在鼓里,而傅宇昂则根本是没法开口。
总不能告诉林萱“有个人对你有意思,但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摆平了,用我自己。”这种话。
林萱不会理解他的苦心,傅宇昂也不会说。
正如林萱拉住他,他最后也只能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缓慢坚决地抽出来,勉强勾起笑容说:“我上班了。”
林萱愣在原地,一颗颗泪珠沿腮边滚落。
半年,我再坚持半年。握紧拳抵住墙,傅宇昂一遍一遍在心里念叨着。
套上浴袍,他盯着镜子中发丝还在滴水的自己静静看了半晌,深吸口气压制胃中翻涌的冲动,转身走出浴室。
A先生一见傅宇昂淡色的薄唇shi亮亮就料到这小子一定又吐过。倒不是因为A先生,即便自愿投身入纸醉金迷的欢场有一段时间,之前在奕锦只接女客时,傅宇昂每次也要在洗手间大吐特吐之后才能出去工作。
他天生就不属于这个环境,打心底里抵触,却又不得不为生活所迫,后果就是内心郁闷的情绪毫无保留反映在生理上。
A先生起初很生气,后来得知实情倒觉得这小子蛮好玩的。干净的人被弄脏最刺激,尤其像傅宇昂清高倔强又得不得低头的小模样,难道不是一道令人欲罢不能的绝世佳肴么?
所以,一般不会留情人在身边留超过两个月的A先生仿佛看见一束盛开艳丽惑人的罂粟,将这束浓艳的花连根拔起关入自己的玻璃瓶中从每一个角度慢慢欣赏。
纯白的浴袍顺着高挑的身躯滑落,A先生悠闲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仿佛自己就是一位最优秀严谨的艺术家,以目光做尺仔细丈量眼前这具雕塑一般无暇胴体的每一寸地方。
然后……
然后他将这具修长略微颤抖的身体压倒在沙发上,温热的躯体隐隐残留着水汽,洗发水的清香从刚被他亲手吹干的发丝中飘出,隐隐勾人。
为了保护林萱,傅宇昂愿意以身相替,虽然有想过A先生的目标可能单单只是自己,但他不敢赌,也没那个资本。
他再不了解A先生,经过几次相处下来多少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个Jing明冷酷的商人,披着人皮的虚伪禽兽。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掠夺和追求,就如第一次偶然瞥见傅宇昂便对他上了心,用尽各种攻心的手段也要得到他。
仅仅因为傅宇昂能让他的生活不那么无聊,以及……他就是喜欢那张俊美清丽的面孔和完美的身体。
至于之后发现傅宇昂在床上能够带给他更多不一样的快感确实是意外之喜,毕竟之前遇到太多美丽的皮囊一旦到了床上都是那个样,像傅宇昂这种人,可不就显得特别好玩么。
没错,A先生就是在玩傅宇昂,所以他并不反对傅宇昂在除他之外去接待其他的客人,他只要求在他需要时,傅宇昂乖乖被他上就好。
当然,也不要太乖了,他是一个天生的猎人,享受猎物走投无路掉入陷阱里瞬间的错愕与苦苦挣扎,如果太顺了,可就不好玩了。
傅宇昂不喜欢男人,即使有被A先生狠狠上过一次的经历,他依旧青涩的可以。被强壮的身躯强压在身下时,他第一反应是要将身上的人掀下去,用尽极大的意志才克制住自己不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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