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孟辞恍恍惚惚,脚下烟尘像什么有形物件一样推着他往前走,循着那声音,走到了一间华室外。他回过神时,眼前便是梨木门雕花窗,热气滚滚,带着股yIn靡香气漫出来,最教人口干舌燥心口打鼓的,还是那阵欢喜满足夹着痛苦难耐地呻yin,和那不曾间断的晃动撞击声。
苏孟辞隐约猜到这是什么梦了,他不想搅人春梦,可听着一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声音叫得可怜,他不能不在意。
烛光摇曳着,好像被这热气熏得升腾了。犹豫间,门却嘭的开了,黑尘一拢,卷着他到了屋内。
他不安地咽着口水,定定心神,挡着烛光往里走。
只见纱幔翻滚如浪,床上一人肩宽腰细,青丝被汗水浸shi,他腰间锦带虚缠,劲腰正一前一后耸动冲撞着,撩得玄金锦缎起起落落。
苏孟辞看到他手臂扣着谁的身子,让那人逃不掉,躲不开。
这样的危应离,他头一次看到,自己亲弟弟裸着身子肆意纵欲,竟是这样教人心魂乱颤的模样。
苏孟辞鼻根一热,不敢再看,往后退时,却莽撞地撞翻了椅子。
嘭的一声后,翻浪的轻纱也跟着静了,苏孟辞心惊胆战一抬头,就见床上那人直起身子,伸手一撩额前shi发,侧眸时眼里满是欲火。
此时的危应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俊美艳丽。
汗水沿他下颚淌到锁骨,他呼吸粗重,痴迷地看着苏孟辞,轻轻勾唇,笑得绝顶风流。
“哥哥,你怎么跑到那里了?”
他抬着手,根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看得不像话。苏孟辞远远看着他指尖,眼前一花,再一抬头,竟已到了床边。
危应离有力的手臂把人一揽,托着他身子,将他面对面抱到了怀里。
苏孟辞惊得左右张望,床上那和他弟弟颠龙倒凤的人呢?怎么床上只有他和危应离了?
“哥哥……”危应离仰头靠过来,乖巧地笑着,“哥哥乖,我继续疼哥哥。”
“什、什么?”苏孟辞揽着他脖子,慌乱中还要举着蜡烛。
危应离一把撕开他衣裳,情乱痴狂,攥紧他腰身,埋在他身上用力舔着他颈项。
“唔……”苏孟辞在他肩膀上抓出指痕来,身子无力地往后仰。
他垂眸轻笑,狠狠地,舔弄着哥哥颈项那一处脆弱肌肤。苏孟辞被他灼烫的舌头舔弄得肌肤泛红,褪了皮一样疼。
他轻吻着滑到苏孟辞锁骨,再一点点往上,亲昵地轻咬着哥哥喉结。
苏孟辞头昏脑涨,几乎握不住蜡烛了,他这样难受,危应离却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的衣裤,手指沿他tun缝往私处的入口探去。
苏孟辞惊慌失措,夹紧屁股,胡乱骂了几句,仓惶道:“危应离……你、你清醒一些!”
可人在梦中,如何清醒?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他疯了一样唤着苏孟辞,欲望胀痛得难受,因为挤不进哥哥身子里,委屈着急得眼角发红。
就要被人撑开入口长驱直入的档口,苏孟辞急中生智,也可说是慌不择路,他身子一仰,把蜡烛一丢,霎时就是一团火光燃了床幔。
趁危应离被这亮光灼得捂住眼睛,愤怒地低吼时,苏孟辞麻溜一滚,藏在梦里黑烟中。
梦中事物皆是镜花水月,火是假的,却烧了这同样假的华室高楼。
火光一现,此刻神机侯总算找对了路,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而在外人接近的刹那,危应离已扬手一勾,皱眉披上玄衣,在佳境消亡如烟的背景里站起身来。
于他而言,方才的哥哥,也是他亲笔描摹出的丹青,如今已化成了一缕青烟。
危明江在这渐退的莹莹火光中仓惶四顾,急得鬼脸苍白。
“应留呢?你哥哥呢?!”
危应离眉头紧锁,冷冷地说:“没想到,你竟会入我的梦。”
老侯爷两脚不沾地的飘过去,在他小儿子面前站定,张口就质问道:“我死时攥在手里的遗书,可是你拿了去?”
危应离凤眸低垂,艳美风流,他轻启薄唇,不以为意地说:“原来是为了这个。没了那东西,就这么死不瞑目吗?”他突然笑了一声,抬头时目光Yin冷狠毒,“就算你夜夜入梦缠着我,要夺我的命,我也绝不让你得逞。哥哥什么都有了,就不需要我了……还不如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逆子!”危明江气得就差再死一回了,“你……你怎能恶毒至此?就算我把侯位给了应留,也从未想过亏待你啊!”
“我说过了……”危应离散漫地抬手,手里握着柄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剑,“都是我的。”
长剑出鞘,锐气无边,直直向神机侯砍去。
苏孟辞一惊,哪里顾得上藏身?提了裤子就飞奔过去,推开危明江时,肩膀被剑刃划出一道烟气来。
“哥哥。”危应离墨瞳一颤,诧异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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