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孟辞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喊他起床,不知是小梨还是小桃,可他起不来,来人就是一惊,咋咋呼呼出去,不一会儿,有个玄衣男子急急进来,似乎还呵斥了什么。
“哥哥。”
苏孟辞被那人抱起,不知谁端了水盆进来,抱着他的人撩开他头发替他拭了拭汗。
苏孟辞肩膀一疼,哼唧了一声,捂着肩膀睁开了眼,就见他弟弟俊容微染怒色,可望着他的眼睛里,却柔得教人心肝都软了。
危应离方才正在呵斥跪在旁边的丫鬟奴才们,见哥哥醒来,忍痛捂着肩膀,便急忙拉开哥哥亵衣去看。
苏孟辞想起来遮掩时,已经晚了,他只撞见危应离那抹骤变的晦暗神色。
他微微皱眉,抬眸看着苏孟辞,似乎疑惑胜过担忧,“这是怎么回事?”
苏孟辞格外慌张,临时扯谎说:“我不当心给烫着的……不打紧。”
他明知危应离无论如何也猜不出实情,可就是觉得自己一言一行都要露馅,所以心虚得不得了。
“哥哥为何不告诉我?”危应离并不追问,只因哥哥的隐瞒有些生气。
“哥哥是怕你担心……”苏孟辞拉上衣领,想推开他,他却一动不动。
危应离回头吩咐下人去取药膏来,小桃起身去拿来,他伸手接过,冷声教旁人退下了。
苏孟辞面朝床里,背对着他,他一手握着药瓶子,一手揽住哥哥腰身,靠过来在他耳边说:“我给哥哥上药。”
苏孟辞耳根立刻就红了,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危应离单膝跪在床上,把他半揽到怀里,把他上衣褪到臂弯,剜了药膏替他上药。
苏孟辞整个人石头似也,只有心是活的,要挣出胸膛一样乱跳,声音大得他不敢呼吸,生怕教弟弟听见了。
他低头看着危应离揽着他腰身的手,修长漂亮,骨节清晰,像什么名贵器件一样,教人忍不住想碰一碰,可又偏偏那么有力,抱得他身子都热了起来。
危应离的手指触着他肩膀伤处,凉凉的很舒服,他想叫弟弟多碰碰他。
他猛地一惊,因自己那奇怪的想法诧异,想让自己正经一些,可又立刻因为弟弟的触碰身子一软。
危应离上完了药就替他穿好衣服,却没有放开他,反而抬手扣着他下巴,让他侧过脸,然后就垂眸靠了过来。
苏孟辞心里一起一伏,先是满怀期待,又猛地羞愧难当,自己扇自己一耳光一样,猛地侧头躲开了。
危应离眯起眼睛,用探寻地目光看着他,却好像早已知晓了结果,并不因这小小的变数动怒。
“哥哥。”他在苏孟辞耳畔亲了一下,似乎还笑了笑。
“哥哥好好歇息吧,我会安排好的。”
苏孟辞一头雾水,不知他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可危应离说完就放开他,起身出去了,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危应离出去以后,他才渐渐平静下来,脸还有些发烫,不由回想起梦中的事,便猛地哀嚎一声,蒙头躺了下去。
之后两三天,苏孟辞不怎么出门,一日天气清爽,肩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一大早便披衣出门,想在府里逛逛。
他快走到正门时,远远就听到了自家弟弟厉声训斥的声音,他拐了个弯,在回廊下望过去,看见一帮子奴才正要将几个箱子抬出去,又有几个衣着不同的面生奴才,在前头拦着不让抬。
苏孟辞起初看不懂,但目光落到那箱子上,看到上头金笔描的字时,才恍然大悟,这些箱子,都是恭府的。
恭府的奴才见拦不住,便理直气壮道:“我们少爷这东西是给危大公子的,也不是给侯爷您的,您怎能说退就退?”
他们得了恭必衍的令,日日都来送东西,又日日都送不进去,今日好不容易搬进来了,抬头就遇上了小侯爷。
危应离笑了笑,“侯府不缺东西,更容不下他的东西。回去告诉他,我哥哥心有所属了,不用他献殷勤了。”
苏孟辞听他提起自己,头皮就是一麻,他何时心有所属了?
恭府的奴才却也不肯罢休,抱着箱子说:“我们少爷说了,今日这东西送不到,他就亲自来寻危大公子!”
危应离无动于衷,懒散理着袖子转过身来,“来了也好,教他死心。”
恭府的奴才还是不依不饶,侯府的奴才也不示弱,两方争执不下,危应离也不阻拦。
苏孟辞瞧着不行,便握紧衣袍走了过去。
危应离看到他,眸子里先诧异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柔和清澈了起来。
“哥哥。”他伸手扶住苏孟辞,自然而然就想揽住哥哥的腰,还俯身往哥哥颈边凑。
苏孟辞浑身一抖,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的危应离格外亲近,与从前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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