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去镇上玩,段云归立马是头不晕了屁股也不疼了腿脚更是利索了,穿着秦漠给买的新衣裳新鞋上路了。
显然秦弈借驴车是有先见之明的,段云归一开始有劲儿的很,在前头又跑又跳,走了不到半柱香,他就蔫了,老老实实坐到了驴车上。
段云归生了副矜贵皮相,但他哪见过什么大世面,这镇子并不比他之前在的东唐镇大,但也够段云归高兴高兴了,秦漠不愿意放开段云归,在这路上也非得拉着他。
瞧着这街上的摊子,他满眼放光,可他知道家里条件拮据,瞧着什么了都只是干看看,也不说要,秦漠和秦弈自是舍得的,这刚卖了熊皮,手头宽裕着呢,总不能媳妇儿想要什么,做相公的什么也买不起吧。
即便是段云归不提,秦漠也零零碎碎买了好几样小吃给段云归,往常回家这些冒热气的小吃都带不回去,眼下可是方便了。
走着走着,秦漠一下便相中了一个摊位上的簪子,那是只白玉簪子,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红色,虽不是什么上等净玉,但看着也是雪亮剔透的。
不多时,段云归头上就多了只玉簪子,花了五两白银子,他刚才还说着不要,说自己是男子不该戴簪子,可秦漠硬给他买下了,他戴上隔一会儿就要问秦漠好不好看,半柱香的时间他就问了三回。
前头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又是叫喊又是唔叫的,很是热闹,段云归非要凑过去看。
他从缝儿里瞧见里头在表演杂耍,那男子手里握着数根细竿,竿子顶部各顶着一个盘子,只见他微微一弯腰,那些盘子唰的腾空而起,男子一下子又伸胳膊过去,那几个盘子又落在竿子上转动起来,人群中发出阵阵的赞叹声。
段云归没见过这个,这人围得太多了,他左看右看得找缝隙才能看得见,秦漠见状一把将他举起来坐在肩膀之上,这一下子可是能看清了,段云归抱着秦漠的头,看得很是起劲儿,他一边看还要一边同站在一旁的秦弈说话,简直是不亦乐乎。
“小云!小云!”
嘈杂的人群中,段云归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叫他小云,转念一想能叫他小云的那人还远在何方呢,大约是他听错了,他继续去看杂耍。
“小云!”
声音更近了,段云归猛地一转头,看见那人着急的神情,段云归竟是不自觉的落了两行热泪。
是他的表哥段齐修。
若要说段云归还有什么亲人的话,那一定是段齐修了,段齐修是段云归他爹兄长家的长子,两人约莫着已有一年多未见了,先前段齐修逢年过节都要去段云归那破院里看他,给他带些书带些新奇吃食,段云归那字儿就是段齐修教的。
段齐修该是段家唯一把段云归放在心上的人了,自段齐修进京赶考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当时段云归走得突然,又路遇不测,也就没有机会同段齐修写信了,谁曾想会在这地方相遇呢。
段云归从秦漠的肩头下来后,还没等秦漠抓紧他,他便一下子扑到了段齐修的身上,秦漠的手伸在半空中握了握,仿佛还有段云归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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