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郁清弥与他共进早餐,以及郁清弥第一次“救”他的事情,其实发生在同一天,并且那一天也存在他向郁清弥索要手机的情节。
一切就好像是一个Yin错阳差又无解的循环。
虽然郁清弥事后努力解释,自己是因为一早起床碰见楼道上的一摊子血,才吓得误闯他的房间,前一天夜里确实有杀手摸进门来被处理掉,但项适原至今怀疑郁清弥另有所图,毕竟对于廖梦思是如何假装受伤倒在项骓脚下,又如何在项骓靠不住时对项胥投怀送抱,他可能比那对便宜兄弟还清楚。那么他不得不怀疑郁清弥青出于蓝,在项胥风头正劲的时候就为自己寻觅备胎。
因此当他将郁清弥抵在门板上掐住他脖子的时候,是真的动了杀机。
其实他也不用使那么大劲,因为当时他澡洗到一半出来,全身上下只在腰际系了条浴巾,蓬勃爆发的Alpha信息素就足以让还未成年的Omega俯首称臣。郁清弥说了几句软话,还没得到项适原的谅解,就中途走了神,眼睛飘忽着,突然朝他胸膛靠近一步,似乎在躲避什么视线。
项适原何等敏锐,倒要看看他想怎么勾引自己。
郁清弥忍着脖子被掐住的呼吸不顺,也忍着Alpha信息素的强大压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在找洗手间,别墅太大了。”
项适原盯着他半晌,松开手,神情晦暗不明:“你用我的吧。”
两人进了浴室,项适原把门锁上,郁清弥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中继续忍着对他信息素的不适靠近他,用气声说:“书桌后面挂着的那幅画,有一块颜料是新涂上去的。”
项适原一怔,他设想过郁清弥可能会使用的各种话术,但都与实际情况风马牛不相及。
他收敛了身上的信息素,手掌向上:“手机。”他刚刚在洗澡,手边什么也没有。
郁清弥交出手机,立刻后退几步,腿软似的坐在合着的马桶上。
项适原一边飞快地给一个号码发信息,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在想,如果郁清弥要勾引自己,怎么也不应该傻愣愣地坐马桶上,好歹在浴缸边摆个诱惑的姿势吧。
等待回信的时候,他拿起挂钩上的干净浴袍穿上,系上腰带的时候,感觉Omega似乎舒出一口气,他的眼神一过去,又立即若无其事地四处乱瞟。
很快,手机就叮一声响,项适原看了一眼,把信息全删了,手机还给郁清弥。“可以出去了。”
梁金和几个手下站在房间里,那幅画已经被拆了下来,梁金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跟项适原交换了一个Yin鸷的眼神。
项适原凝神观察那幅画,角落里那抹颜料还没巴掌大,rou眼望去跟四周也无甚区别,他听说郁清弥自幼学画,看来眼睛确实挺利的。
郁清弥正贴着墙脚慢慢往门口溜去,冷不防被项适原扭头抓了个正着,似乎又吓得腿软了,战战兢兢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项适原暂时没理由为难他,也不想在这个阶段就把关系闹僵,想了想,把梁金他们留在房间内继续处理,跟郁清弥一道下楼吃早餐了。
佣人摆上早餐后便退下,郁清弥在餐桌上跟项适原解释了一下误闯房间的缘由,见项适原一脸不信,便识趣地闭上嘴,食不知味只想赶紧逃离。项适原把只煎了一面的鸡蛋戳破,流心蛋黄溢出来,他看见郁清弥雪白脖颈上一圈扎眼的乌青,是自己掐出来的痕迹。
***
自从任职亚太区负责人,项适原就很少睡整觉,风声鹤唳皆能让他警醒。他睁开眼睛,这次唤醒他的是阳光。
卧室的屋顶是欧洲常见的倾斜状,中央开了个四方的天窗,正午的太阳被窗棂分成四等份映在被套上,每一份里都有像分子一样做不规则运动的浮尘,美好得不像话。
美好令他人松懈,令项适原警觉。
他点亮手机,看见自己发出去的相同信息收到了若干不同的回复,一时陷入沉思。还有一封新邮件的提示。
他赤脚走出房门,郁清弥又在厨房煮着什么东西,一点香味也没有。
项适原过去一看,案台上摆着一排空矿泉水瓶,跟凌晨海边郁清弥手里拿着的那个一模一样,锅里煮着白水。
应该不是白水。随着火力加大,水汽蒸腾,锅内越来越浑浊,有什么东西开始在底部结晶。
郁清弥应该还在生闷气,假装没看见他。
他不开口,项适原当然也不开口,两人就站那杵着。
郁清弥再次没忍住:“你换药了吗?”
“……”项适原应了一声,想着郁清弥果然不懂生气时候该说什么,怎么语调还是偏关切的。
项适原又问:“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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