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弥想,他的眼泪都流到项适原的脖子上了,那么讲究的一个人,肯定觉得很难受,但他好像没办法分神去思考这些了。他开始不受控制地乱动摸索,手指很不害臊地扒拉对方的衣服,项适原应该至少有四五次从他的爪子底下把自己被扯得变形的衣服解救出来。他将脸埋得更深,恨不得让烈酒味的信息素灌满体内,他想他可能还发出了一些声音,一边抬起一条腿去蹭对方的膝盖。繁复缭乱的绮梦像走马灯一样兜兜停停,一幅一幅应接不暇,在梦里他们都没穿衣服,纠缠成各种姿势。“我想画下来……”他低声叹息着。
“什么?”
郁清弥不知道第几次迷迷糊糊醒来,脉脉天真地仰起面孔:“我是不是做了很无耻的事情?”
天光早已大亮,项适原看起来一直保持着清醒,一只手伸在被子外面,以一种略微别扭的姿势翻着文件,闻言被他逗笑了:“算是吧。”说着合上文件拍了拍他的脑袋,“睡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我把Grace上午在唐人街买的粥热一下。”
郁清弥感觉自己脑门上都是汗,shi发贴在额边。他动了一下就被项适原摁住了,然后他自己也立刻意识到什么,不敢动了。
被子里,ye体从隐秘的地方汩汩流出,温热,十分有存在感。
项适原一把将他连同被子扛起,放到浴室里。
“能站稳吗?”
郁清弥抓着花洒架子点点头。他低头瞥见项适原的裤管处也shi了一小片,登时脸色煞白。
项适原对他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感到头疼。项适原一时没想起来,郁清弥跟那么多Alpha周旋过,又与他共度过一夜,却不过才迎来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发情期,还是被抑制剂压制了一半的情况下。
他想,就算定制的抑制剂到时候做好了,下次发情期还是要过来陪,挤一挤时间总会有的,最多被梁金和Grace数落几句,给他俩多发点奖金,之后补多几天假。
“郁清弥,”项适原用食指勾了下裹住郁清弥的被子,把他惊得一震,抬头发现项适原不过是故意吓唬他一下,“我知道你在沮丧什么,你既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也害怕自己要求我对你做什么。”
他深邃的目光像磁铁,让郁清弥无法移开。
“你没有在利用Omega的身份勾引我,这是一个普通的Omega在一个普通的发情期会发生的正常的事。无论现在,还是之前。无论是在葬礼的时候,还是在康沃尔的时候。如果我以前说过什么,那是我误会了。”他安抚地揉了揉郁清弥的头发,“听懂了又不想说话,就点点头,告诉我你没事。”
郁清弥用力点点头。
项适原出去之后,他把被子团成一团,胡乱塞进洗手池里,脱掉衣服,拧开花洒。
水温调得比往常高几度,他才觉得体感差不多,看来烧还没完全退。
雾气弥漫上玻璃墙,隔断出一个静谧空间,令他终于有了安全感,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少许。
随着大脑渐渐清醒,他想起了发烧时的胡言乱语和梦境里的胡作非为,耻辱得想一头撞到墙上。
但有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超越了其他,一直像一顶钟鼎,在他脑海里摇来晃去,嗡嗡作响。那就是——
那个冰山大佬,竟然就,这么地,把自己暂时“阉”了,任由他……
郁清弥关掉花洒,在水雾中贼头贼脑地开了一道门缝,房间里没有人,门把手上挂着毛巾和浴袍。
穿好衣服后,他趿着拖鞋到了公共厨房,项适原挽着袖子背对他站在微波炉面前,一个染着粉红色泡泡头的女生正倚在旁边跟他搭话,是昨晚一起看电影的同学Alice,但当时没有打招呼。她看起来宿醉方醒,大概在那之后又去了夜店。微波炉运作起来的噪音有点大,离远了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Alice看见门口的郁清弥后直起身对他眨了眨眼,一侧眼睫毛上还沾着没有卸干净的睫毛膏,然后项适原才转过身来,虽然郁清弥知道他肯定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只是不作反应。
女生见好就收,袅袅婷婷走过来,经过郁清弥身边时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郁,你也起得这么晚呀,昨晚很Jing彩?”
等她回房后,郁清弥才默默叹了口气,走到项适原身边,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被放进去的小纸片,上面写着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还印了红唇洒了香水。
“你的朋友?”项适原也没阻止他的意思,垂着眼问。微波炉“叮”了一声,橙黄色的灯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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