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抵在浴室墙壁上,无处着力,被随后覆盖上的手指撑开指缝,插入紧密贴合在一起。郁清弥恍然觉得,今晚吃了药的也许不是他,而是这个又在他身后猛烈撞击的Alpha。
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郁清弥慌乱间踩在身后人的脚背上,喘息着:“等,等一下……”Alpha却置若罔闻。
是指这个不够吗……
这个晚上,郁清弥对时间失去了概念。他垂下头,看见自己的下腹微微鼓起,十分怪异。
项适原注意到他的视线,手掌覆在他的肚皮上。
“等你发情期被我正式标记了,生殖腔灌满的时候会胀得更厉害吧。”
郁清弥像惊弓之鸟一般仓皇,扭头看见项适原露出他们在船上即将出舱房时那副不餍足的表情。
“怎么,不想被我标记吗?”
郁清弥无法回答自己想不想。项适原太疯狂了,像是要把十场性爱放到一晚做完,把十年恋爱放到一年谈完。
在浴室的方寸之地,他持续地被进入,被顶弄,被折磨着攀向欲望的顶峰又跌落,直至最后哭着求饶说“不做了”。项适原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硬拉着踉跄的他到洗手台,强迫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眼神涣散,满脸泪痕,连着脖子的一片都泛着酡红。
“都这副模样了,说不做吗?”
项适原在连接之处摸了一把,手举到他面前,散发着浓烈玉荷花信息素的透明ye体shi答答地沾了满手。
“别这样……”
项适原逼着他连指缝都舔干净了,又将他一条腿架上洗手台,脸按在镜子上,就着后入的姿势抽插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不知道第几次地在他体内释放,他奄奄地叫了一声,镜面都是自己蹭上的涎ye。
“项适原……”
被他叫着名字的人正轻轻咬着他的腺体,将表层的皮肤蹭得通红。他忽然感到一阵惊恐,镜子里的项适原低头盯着他的后颈,露出Alpha的虎牙。他瑟缩了一下,项适原在极近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他不在发情期,即便被咬破了,也只是临时标记,几周之后便消散了。在项骓和廖梦思的事情未解决之前,他觉得项适原倘若理智尚存,就不该在廖梦思还在lun敦的时候留下这种容易节外生枝的危险把柄。
可刚刚要不是他流露出害怕,他觉得项适原会直接咬下去。
项适原很轻易地知道他在怕什么,指尖在他后颈上流连。“你猜廖梦思知不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块?”
这个煞风景的问句让郁清弥高涨的心chao瞬间湮灭,他无Jing打采地回答:“我猜你想让她知道就知道,想让她不知道就不知道。”
项适原表示赞许:“猜对了。”
郁清弥蓦然有了断定,急道:“那你想让她知道吗?”
“是。”
对方回答得如此淡定,让郁清弥心烦意乱。
项适原露出些许冷酷的笑意:“被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郁清弥轻轻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没试过真正违背她。你……绝对不在她那些人选里面。”
他感觉自己违不违背廖梦思并不重要,箭在弦上,骑虎难下,廖梦思不可能认为项适原救走他只是为了做善事。
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他与项适原之间的关系掩饰过去?他与项适原之间现在又是怎样的关系?郁清弥捂住额角,感到头痛不已。
项适原从他身体里退出去,ye体沿着大腿流下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但项适原没有抱他进淋浴间,而是走出浴室,把他放到沙发上。
“不洗澡吗?”郁清弥赶忙用手撑了下沙发,仍无法阻止体内ye体的流出。
“含着Alpha的Jingye不会让你生病的。”项适原淡淡地回答,将他往下按。
郁清弥忍不住拍了下他手背:“会弄脏沙发!”
“我负责。”
沙发的蓝色布料上很快洇出一滩暗色,郁清弥有些窘迫地想要寻找庇护,但项适原显然是故意要让他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心理状态下坦白些什么。这人对才刚刚交合过的对象还是用了手段,但似乎记得郁清弥说的“平等”,直接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坐下,将自己置于赤袒的同一境地。
“你还想做今天这样的事吗?”
郁清弥头脑一片混乱,他还没能回答,项适原继续开口。
“项胥失势,如果温尚宇不成功,廖梦思又会给你物色新的更加猥琐的Alpha。你跟我上了床,转头又去伺候那些傻逼,那我算什么,你的情夫?”
郁清弥被“情夫”这个词惊到了,他们才刚刚胡来了一整晚连衣服也没穿,又感觉项适原这样形容自己很好笑,忍不住就真的笑了。
项适原很无奈地看着他,像是拿他没办法。
“又哭又笑。”项适原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眼尾,那些现在还染着情欲的红,薄薄的眼皮有点烫。
“项适原……”郁清弥微微垂睫,温顺地靠在他的手掌上,“我知道我很软弱,可是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活着的,我没办法一下子斩断跟过去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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