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好不知道被张文闵带到了什么地方,他被拽下车的时候,看着破旧不堪的生了锈的铁门,像是烂尾楼,又像是废弃的仓库。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灰尘味道,张文闵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推,手被绑着,狼狈地摔在地上,周身飞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
“咳咳咳——”
张文闵蹲下身,摘下了头上的黑色鸭舌帽,露出一张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脸,憔悴不堪,腮边长满了胡须,看上去很久不打理了,头发也有点长,孟好看见他两只凹陷的眼窝,黑眼圈极重,他今天仍旧是一身黑色的衣物,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他的脸色都是带着惨白的。
张文闵伸手一把揪住孟好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跟自己对视,咬着牙恶狠狠道:“你跟徐闻屿早就上过床了吧?嗯?帮你出了头还不够,非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才甘心?”
孟好低低地喊了一声,头皮发紧似的疼,无法挣扎,只能顺着力道不得不靠向张文闵,仅剩的一只助听器还挂在耳朵里摇摇欲坠,看着张文闵通红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段时间一直偷偷摸摸跟着自己的人是张文闵,而不是他的错觉。
“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松、松开我。”
“还装?”张文闵抓着孟好头发的手又使了点劲,另只手拍了孟好一巴掌,瞬间起了血红的指印,“被他Cao烂了吧?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你跟他没点关系,他至于为了这点破事赶尽杀绝?”
当初在公司,徐闻屿当着整个会议室人的面把自己出轨的照片投影出来,还亲口替孟好这个聋子解释说是自己sao扰孟好的,害得自己被开除。这些就算了,更让他气愤的事,他找不到工作了,好不容易花点钱找熟人追问,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业内拉黑了。
被辞退、出丑闻、还有离婚,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接二连三的,像是有预谋一样发生,他不得不怀疑孟好和徐闻屿的关系。在跟踪了孟好的这几个礼拜里,他没见到过徐闻屿出现,一直都是孟好一个人,所以今天他下手了,既然徐闻屿这么在意这个聋子,那他就要让徐闻屿吃吃苦头,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工作了这么多年得来的位置说没就没了,他凭什么要白白让人作贱,徐闻屿又凭什么可以这样对他?
张文闵牙呲欲裂地盯着孟好,心中怒意飙升,他把孟好推到地上,开始泄愤似的用脚踹他。
“啊——”
孟好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手被绑住护着肚子,还没来得及缓解疼痛,张文闵的拳头就落在了脸上,眼角迅速发红,孟好猛得头晕起来,唯一的那只助听器也掉了,滚在一边,沾满了灰。
“跟我装清高,不给我Cao,就是不拒绝徐闻屿是吗?”张文闵挥了好几拳,孟好身子弱,没两下就眼睛就不聚焦了,张文闵捧着他的头,“怎么?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徐闻屿比我厉害?”
孟好像是在回神,张文闵捡起助听器,“聋子就是聋子,没了这玩意儿听不见是吗?一个残疾人,徐闻屿还听当个宝啊。”
他把助听器塞回孟好耳朵里,“这下听得见了?”
“滚……”孟好半眯着眼,有血水滴到眼睛,他虚弱地开口,张文闵没听清,低下头,“什么?”
“我说……滚。”
“你嘴还挺硬。”张文闵拽过孟好的手压在头顶,跨坐在他身上,眼睛瞥到了闪闪发光的东西,“戒指?”
孟好意识到他在脱自己的戒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起来,被张文闵用膝盖顶着肋骨,他把戒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看上去很值钱啊?没听说过你结婚了啊?谁送的?”
他的眼睛直直地睨着孟好,像把冷冰冰的刺刀,让孟好不寒而栗,“不会是徐闻屿吧?”
“还、给我……”
孟好作势要去抢,可他哪里抢得到,张文闵当着他的面把玩着那枚戒指,摩挲着光滑的戒圈,看向孟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心里有了猜测,“你和徐闻屿,是结了婚的?”
孟好不想跟他争论这些,他只想拿回他的戒指。
那是徐闻屿送给他的,是跟他求和好的戒指。
是徐闻屿送他的除了助听器以外的第二件礼物,很重要。
“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孟好咳嗽了一声,尽力地睁眼看着模糊不清的张文闵,“不怪任何人……把戒指、还我。”
“我没拿你怎么样吧?”张文闵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质问道,“你既然和徐闻屿结了婚,还怕没有工作吗?凭什么要断了我的路?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就不是他的错!”
张文闵情绪激动,怒目而视,眼里的红血丝都看得清晰,他掐着孟好的脖子,丧失理智般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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