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无耻至极的话,杨云庭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压抑着怒气,冷冷道:
“你屡屡出言侮辱,是为了什么?”
“侮辱?”萧延轻笑,摇了摇头:“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跟那老头子是夫妻,又不是偷情,被人听去也没什么吧。”
杨云庭嘴笨,与无赖更是纠缠不来,当下闭嘴不言,扭头就走。那人却在他身后瞧着,也没追上来。
他一口气十分堵得慌,一路疾走,等停下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前院。
“云庭?”一场比赛结束,温行远正与一群家主、长老在嘉宾席闲聊,却突然见他来了,板着脸红着眼神色不对,不由诧异。周围人瞧着这位温氏的新夫人不大得体地闯进比赛场地,也安静下来,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这个年轻的坤泽男子。
杨云庭瞧着他怔了怔,想起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愿让这许多人瞧见自己失态,定了定神正要离开,却被温行远拉住了手,礼貌地向周围人解释几句,慢慢地牵着他走出了前院。
然而杨云庭却不愿回他们的院中去,似乎极是抵触。温行远看出他的异样,趁四下无人,抱住他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下巴倚在他的肩上,身躯与他相贴,魂不守舍的年轻人感受到自己的乾元的气息,定了定神,这才慢慢缓过来。他轻声将先前的事复述了一遍。
温行远闻言,脸上神色也是渐渐冷下来。他能理解杨云庭对萧延的恶心反感,那人就像个鼻涕虫似的纠缠不放,不知有什么用意。
只是……他想起早上,那人轻轻松松在选拔赛中战胜对手晋级,武功路数也与他打听到的全然不同,不由得表情又更复杂了些。
“看来他武功确实高深莫测。”杨云庭已放开了他的靠山,情绪缓和了不少,担忧之意却更甚。
温行远点了点头。此人处处透着古怪,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他又告诉杨云庭,探子回报,他妹妹杨英华已出关下山月余,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杨家那边一切安好没有异动。
杨云庭张了张嘴,心中十分不安。英华既然出关,为何没来参加兰台大会?温行远也知道他的忧虑,安慰道既然杨家无事,英华应当平安,又答应他会继续派人打探。
被种种事情困扰,杨云庭已没什么心思关切兰台大会的结果,平日若无事便是在院中练剑。选拔赛持续了三日,决出前八之后,又两两对决直至选出冠军。听着最终的结果,他并不十分意外,但心头Yin霾更盛——萧延夺魁。杨云庭听着温行远的转述,萧延非但赢了,而且赢得轻轻松松,决战对上四大世家之一柳家的嗣子,更是杀得毫不留情,险些将柳氏长老不知费了多少周章才得来的乾元嗣子毁容。柳氏家主已逾百岁,并没来参加兰台大会,此次代表前来的是家主之子,这位获得第二名的嗣子之父。只是他本来是给儿子撑场面的,眼看着儿子在台上给那萧延打成猪头,气得连颁奖礼都没参加,带着柳氏众人当天就离开了苏州。
同样地,对于前来参赛的各大世家而言,这个结果仿佛在打他们的脸。从前并非没有游侠夺得过兰台大会的魁首,但毕竟少之又少,一般如无意外,这个位置一定是属于世家的乾元子弟。可如今世家之中乾元子嗣稀少,连兰台大会这样世家内部的比拼都换成了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大出风头,难免教世家颜面扫地。
只是,萧延与这些世家之间的实力差距,真的来自于性别吗?场上数个年纪相仿的乾元,还不是一个个被萧延打得落花流水?如果英华在此,她大概也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杨云庭默默地想到。
这一层温行远当然也想到了,萧延的可怖实力绝非仅仅因为他是乾元,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他表面上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勉励了落败的温家子弟,令众人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回洛阳。
谁知就在启程的前一天晚上,早已出发的柳氏竟有几名子弟狼狈不堪地跑回了柏家,惊恐万状地言道,他们在途经飘渺峰下时遇见几个怪人,缠斗起来才发现对方竟如同僵尸傀儡一般,没有自主意识,力气却奇大无比,而且怎么也杀不死。此时带队的柳氏长老及其他人还被困在飘渺峰一个易守难攻处暂避,令他们几个回来报信求援。
听了这话,众人都十分震惊。几名家主紧急商议,挑选了各家一些优秀的子弟和侍卫,由温行远领头,连夜向飘渺峰赶去。温行远直觉此行凶险,本不愿杨云庭随行,但杨云庭却更不愿独自留在柏家,执意要同他前往。于是一队人马连夜出城,连成片的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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