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在手中亮了一下,桌面是盛寻的一张私房照,大半年前项易给他拍摄的,用的专业相机,无论是布景还是光线都很协调,比有些专业人士拍出来的还要好。项易的手机桌面也用的同款,当初他给盛寻手机设置的时候,盛寻其实并不乐意,但对方讨好的说了两句,他便放任了。
而离手机开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就响起了很多提示,让盛寻知道他错过了多少未接电话。
项勤也看了一眼,“一百多通,我哥看来是真着急了。”
他语气有点冷,甚至带着点嘲弄,盛寻想到他三年来经历了什么,心里那点犹豫又退散了些,“我跟他说……”但他解锁的动作还有些艰涩,比平常要笨拙很多,输入密码几次都没有按对,好不容易打开后,正要回拨电话,项勤却突然将他手上的手机抽走了。
盛寻愣愣地看着他。
项勤道:“我来联系他吧。”
盛寻连忙道:“小勤,我、我没觉得不舍,你别反悔……”
项勤就笑了一下,“我不反悔。”他轻轻蹭了下盛寻的脸颊,“真的没有不舍吗?”
盛寻没法坚定的否认,跟项易是有近六年的感情,中间当然有怨怼,甚至被囚禁起来的时候还生出了恨意,可最终还是被对方的柔情和体贴融化了大半。盛寻太缺爱,从小没感受到什么善意,所以才会对项勤主动递出的手刻骨铭心。项易这几年为他做的事情,即便很多是因为独占欲,但盛寻不可能丝毫感觉都没有。
跟项勤比起来,他肯定选择项勤,可选择的背后有没有牵扯,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手机响起的铃声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沉默,盛寻心口跳了一下,看清楚屏幕上的来电后,呼吸也不受控制的乱了一下,本能的居然是想把手机再次关机。但他知道自己在项勤面前不能这样表现,正想去接听的时候,项勤先把电话接起来了。
在听到他发出声音的瞬间,盛寻呼吸都变缓了。
距离太近了,即便没有按扩音键,他还是能听到对面的声音,是跟项勤同时发出的,叫的是他的名字。
“寻寻。”
项勤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哥,是我。”
空气仿佛都胶着了,好一会儿后,项易才发出声音,“寻寻呢?”
项勤低下头来,往盛寻嘴唇上嘬了一下,发出足够让对方听清楚的声音,“我怀里。”
盛寻僵了僵,没听到对方说话,项勤又凑了过来,唇线微微张开,意思很明显。盛寻虽然觉得不妥当,可根本不舍得拒绝他,主动乖乖送上自己的嘴唇,然后跟他接了个能让项易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的shi吻。
唇舌交缠搅合出来的水声,盛寻微微发出的喘息声都通过电流信号清晰的传到了项易的耳朵里,令男人绷紧的心弦几乎要断裂,一张脸也变成了铁青色。足足过了两分钟,项勤才松开了盛寻的嘴唇,临了还在他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项易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声线极其冷硬,“他是我的伴侣。”
项勤嘲弄道:“你的伴侣是波利先生,我怀里的人叫盛寻。”
“阿勤!他无论叫什么,现在都是我的合法伴侣,是你嫂子!你不能对他做什么!”
项勤被气笑了,“他跟我交往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绑架?囚禁?”他把另一只手插入盛寻的发根里,托着他的后脑勺跟自己贴近,又往他嘴唇上嘬了一口,“而且很快,他就不是你的伴侣了。寻哥,是不是?”
项易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坠冰窖,睚眦欲裂,手指紧紧捏着手机,用力到连筋骨都凸显了出来。
项勤道:“他会跟你离婚。”
项易立即低吼道:“不可能!我不同意!”
“事件结束之后,寻哥会恢复原来的身份,现在的身份便作废了。‘波利’本来就不存在,你的婚姻也不合法。”
对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盛寻内心复杂又纠结,但当项勤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对他说:“寻哥,你跟他说一下你的决定。”的时候,盛寻还是道:“项易。”
对面的呼吸重了一下,表示项易听到了他的声音。
盛寻对上项勤的视线,唇线开合,一字一句地道:“我们离婚吧。”
他语气多少有些艰涩,原本预料对方听到后会有很大的反应,甚至有可能切断这通电话,却没有想到项易居然还能保持理智,哑声道:“等我回去我们再谈这件事,可以吗?”
盛寻道:“好。”
“计划成功了,天恩他们驾驶的飞行器正在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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