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一天内喝的？”阿尔杰看着垃圾桶内三个咖啡杯，“对，我需要保持亢奋，才能画出来这些稿子，毕竟这和我之前设计的那些截然不同。”文森特没有抬起眼，只是继续画着手中那张扬又绚丽的腕表稿子。

    “所以咖啡可以让你保持亢奋。”阿尔杰金色眼眸里映出正伏案而作的文森特那柔黑的发丝，散落在他肩膀的那些在他一笔一划的动作下轻微地跳动着，听见文森特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咖啡因确实能提神，但我想更多是因为安东尼奥的体ye，这是Fork的本能。”

    “那你在和安东尼奥接吻时是什么感觉？”阿尔杰俯下身子，靠近文森特时他能闻到文森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很舒服，也很好吃。”文森特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颊上的气息，放下了笔抬起头。

    “如果和不是Cake的人接吻又会是什么感觉呢？”阿尔杰望进了那双透亮得自己无处可掩的海蓝色眼眸里，却发现他在思索中闪躲着自己的目光，听他没有了声响，再问道：“德米特里先生，是谁？”

    文森特的眼神瞬间凝聚了，从未料想过阿尔杰会知道这个名字的他一时语塞，默想着他知道这个名字的途径，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我听见了你的梦语，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可以理解。”阿尔杰不再用身体压抑着文森特，反而起身留给他更多的空间。

    仿佛在此刻才能喘口气的文森特拿起自己手上的图纸，“他是一个Fork，也是一个罪犯。”在灯下细细端详着，“和不是Cake的人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呢？我也不清楚。”随后又将其放下，好像释然地轻笑着，“我与他并不算接吻，那只是他单方面的侵犯。”

    文森特伸出了沾着些笔墨的右手，扶在阿尔杰的脸颊上，为他白皙又圣洁的肌肤覆上了深蓝色的裂痕，“问这些，你是想做什么呢？”阿尔杰仿佛被他那看似缱绻、实则清醒的意味扼住了咽喉。

    阿尔杰知道文森特与其他人不同，即使他看似脆弱且残缺，他也散发着无限的魅力，就像文森特早已从他所沉溺于的那片苦痛中被拯救了；此刻的文森特需要的并非是一个救世主，沉沦于这种矛盾的他，已然因这份苦楚蜕变出一个饱满且鲜活的自我。

    “我想尝试一些新的可能性，不同于我所习惯的那些泛泛之日。”阿尔杰也在思考，文森特吸引自己的真正原因，仿佛他给予了自己一个不同寻常的机会，“所以，文森特，你愿意给我一个与你接吻的可能吗？”

    “希望那不会过于无味。”文森特话音刚落，就被阿尔杰的薄唇轻轻地吻住，在接吻时，人类的嘴唇与兽人的触感截然不同，柔软极了，温柔得像是要为文森特裹上一圈棉花糖。

    文森特感觉到阿尔杰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伸进自己口腔时，他却品尝不到任何味道，可即便只有触觉，与阿尔杰那小心翼翼的吻却也确确实实地撩动了文森特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