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慢慢融化,膨胀成很大的果冻。谭书陈抱住,咬了口,惊悚地听到果冻发出痛哼。
视线被天花板占满。
他眨了下眼,还犯困,想继续吃梦里的果冻。男人被他闹醒,迷迷糊糊把脑袋靠过来,谭书陈被蹭得痒,伸手推他头。魏沧澜睁眼,静静看他,突然说:“疼。”
谭书陈视线下移。
男人指着自己的ru尖,语气平铺直叙道,“你咬疼我了。”
那里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边上皮肤有几个显眼的牙印,已经发紫,ru头肿胀破皮,渗出血丝,偏偏他手指修长白皙,轻轻按上去——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谭书陈一大早还有点懵,蹦出来的念头先是色情再是勾引,和梦里的雪糕果冻乱七八糟缠成团毛线被一股脑清空。
咽了口口水,诚恳道:“对不起。”
“你别抱着我,太热了……我梦里吃了一晚上雪糕。”他牙根又痒起来,克制住自己想继续咬的念头,“还他妈是绿舌头。”
说着就要爬起来,腰身被箍紧。
两人都裸睡,身体贴在一起难免容易擦枪走火。谭书陈轻轻吸了口气,鸡巴更硬了,直愣愣顶在魏沧澜大腿根。魏沧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刚刚推我。”
那人又说,“是你主动抱我的。”
“啊。”谭书陈回想梦境,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迟疑道,“对不起?”
他皱眉,抿了下唇,“你还咬我。”
“对不起……”
魏沧澜翻身过去了,团进被子。
谭书陈不可抑制地笑了声,把他从被窝里翻出来,亲了口,“对不起。”唇还没离开,后颈压力迫使他低下头,shi漉滑腻的舌头钻进来——这个道歉方式有效是有效,就是比较容易失控。
起床洗漱,给人胸上擦了药,谭书陈松了浑身骨头,陷进沙发,两条长腿斜搭上茶几。
昨天上传的视频点赞破万了,秦越发来张困惑表情包,逮着视频最后一张截图夸了魏沧澜好一通,问视频里的男人是不是他男朋友。
谭书陈:是。
-好吧,第十三回合算你赢,恭喜首胜
-他叫什么?
-什么时候带出来见一见?
谭书陈敲下“魏沧澜”三个字,同时在舌尖上慢慢滚了一圈儿——刚醒没多久,喉咙未完全敞开,带了点粘黏的鼻音。
正在看电视的男人转头看他,上半身靠过来,“喊我做什么?”
他没抬头,“觉得你名字好听咯。”
又被抱住,谭书陈放下手机,摸上男人的小腹。对方呼吸又没了,揉了揉他的肚子,语出惊人,“你会不会怀孕?”
魏沧澜眨眨眼,道:“不会。”
耳边的避孕药广告提醒了谭书陈——虽然他那天没插进小逼也没内射,但是逼口蹭上Jingye了——在花市,边缘性行为的受孕率也很高。
现在小花消失了,应该没事。
不过他还是要问:“这么确定?你可是长过小花的,双性人也很容易怀孕。”
魏沧澜突然蹙起眉峰,认真说:“修仙者极难受孕。”顿了顿,把突然回忆起的详细解释慢慢说给他听,言明在花市也是如此。
“但也不是没可能……”
他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我的修为就意味着不可能。”
眼见没骗成,谭书陈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昨天说要告诉我什么?现在说来听听。”
“拿御剑飞行来说——每个修炼阶段的人所用剑的铸造材料不同,修为越低,材料也越低级。”
谭书陈问道:“你之前不是提过有修仙世家强塞进宗门的人吗?”
“只要不至于愚蠢,一般人不会把好的资源浪费在这群废物身上。”魏沧澜微微一顿,想起什么,嘲讽地开口道,“当然也有宠爱子女、把人当成心肝来疼的。只可惜,再好的东西落在他们手上,除了逃命用的,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
“修仙界资源稀缺,大家为一株灵草尚且能争得头破血流,更遑论灵剑。”
从谭书陈手里抽回手腕,语气冷,眼角却带笑,“怀璧其罪,他们就算有也不敢拿出来用,谁知道哪里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悄悄盯着他?手下留情的贼,只偷了东西就完了,真遇上心狠手辣的,死无全尸倒也正常。”
他还在讲,谭书陈不合时宜地走神——第一次见魏沧澜笑,没被美色迷惑,反而被压迫感唬住,听他说话就不自觉屏住呼吸,就听人继续说:“……乘马车,迷了路,稀里糊涂在一座有名的酒楼前停下,他们家的招牌就是五熟釜。”
“五熟釜?”
魏沧澜脸慢慢红了,又变回他熟悉的神色——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和上次见的鸳鸯锅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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