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呢,当陆知林坐上钟卿的车,在一同去往他家的路上时,才浑浑噩噩地想着。
“别跑神了,把安全带系上。”钟卿把车窗升上去,单向玻璃阻碍了一部分外面的光线,封闭感的空间里可以闻得见钟卿身上的味道,清浅但并不凛冽,细品还有一股甜香。
这种感觉并不令人反感,甚至奇异地抚平了陆知林躁动的心跳。
“既然你今天按时来了,应该就是同意了我之前的提议,不过我还是要先向你说明几点。”
钟卿伸手拉了拉衬衫的领口,使得他不再如同课堂上那般工整,却依然很优雅。
陆知林把目光放到钟卿的手指上,又掩饰般迅速移开。
钟卿恍若未觉,继续说道:“首先,你最要明确的一点是你与我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身份角色只是游戏的一部分,我对你的支配权是你赋予我的,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那都是在你允许的前提下。”
见陆知林张口想说什么,他又补充道,“当然,由于你的允许范围不能具体化,我们先用你不能接受的项目划定底线。”
“其次,你需要信任我,也信任你自己的承受限度,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要在服从之前先入为主地产生抗拒。”
“最后,希望你能坦诚,不论是面对我还是你自己。你有什么感觉就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我才好准确判断你的状况,更好地满足彼此的需求。”
“大概的原则就是这几条,规则我们之后在训练中细化。一会到我家先把表填好。”
钟卿目不斜视开着车,用进行学术报告的口吻讲完自己的要求,条理清晰地使车内陷入沉默。
陆知林挺惊讶的,在那天思维空白脱口答应了钟卿之后,特意回家查了查钟卿的“爱好”。
陆知林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个圈子,虽然自己有着相对特殊的癖好,但其实他一直对此挺不齿的,甚至想过要强行矫正自己,或许是方法不对,导致越压抑越沉迷、越刺激越敏感。
不知是不是没有太多被父母教导过的关系,他小的时候觉得如果成长得符合期望,便会得到更多关注(即使并没有)。于是养成了一旦自己发生了所谓“偏离轨道”的问题,没有先探究原因,只想着怎样改正的习惯。不考虑生长环境如何,多分出来的树杈就该直接被砍掉,这样起码从外面看来还是一棵笔直参天的小树。
如果没有别的意外,他可能就会按照父母的期望,学习时下热门的经济金融类专业,走上已经铺好的路。
但是人不可能永远像树一样枝干朝天生长,直到发到家里的通知书上写着他被戏剧影视专业录取,父母才知道他在高中参加过话剧社,还获过一些学生中的奖项。然而在父母眼里这些难能可得的小嫩叶毫无意义,搞戏剧相关不仅烧钱还是不入主流的一类职业。
“早知道绝对不会让你浪费学习时间参加这种没用的东西,连个正经工作都不算。”父母这样形容。
为此他们曾爆发过一次彼此人生中最亲密的交谈---争吵。最后也只是到了父母勉强为他付学费,不至于使他流落街头的地步。
总而言之,陆知林长到现在,看似很有主见,实际自我认同感少得可怜。
陆知林仔细反思一下,在答应钟卿的时候,可能自己的内心还是渴望出格与叛逆的,如同迟来的青春期。于是不擅长了解自己、却热衷于迎合别人的陆知林才展开了详细的背景调查,却差点被一些资料图片吓到劝退。
可没想到钟卿描述的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在来之前,陆知林甚至做好了一旦有不合理的要求就逃跑的准备。可是现在看着稳稳停了车,又走到他这边替他打开车门的钟卿,陆知林觉得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老师您平时也戴眼镜吗?”他关上车门,看着钟卿的侧脸问道。钟卿今天戴着很符合教授身份的金丝边眼镜,眸光隐藏在镜片之下。
“我近视,开车时不想出车祸。”钟卿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等陆知林跟上来。
“可是平时您给我们上课时没见您戴过?”明明和这一身装扮更配——更斯文败类。陆知林心里默默补上后半句。
“我不想看到你们上课睡觉,扫兴。”钟卿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坦诚与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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