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淮走后,反锁上门,纪星河靠在门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纪星河两年前因为溺水失忆了,醒来就在病房,身上没一块好皮,身边更是一个人都没,医生说纪星河恢复记忆的机率不高。
整整两年,纪星河的脑海都没出现过谢淮这个名字。一个下手这么毒辣,刚见面就又掐脖子又扇耳光的疯子。
纪星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和脖子已经泛起淤紫色,右脸更是惨不忍睹,肿了有半边高,连鼻血都打出来了。
纪星河手只是轻轻碰了下肿起的脸颊,就疼的倒吸口凉气,甚至嘴里还泛出丝丝血味。
简单洗漱完,纪星河就上了床,因为脸上实在疼,整晚都没睡好。
纪星河做了个噩梦,梦里的他在冰凉刺骨的深水里,脚下是滑腻腻的水草,又长又密的像人的头发,不断地反反复复地缠上纪星河的脚趾、小腿,发疯似的要把他往更深的暗处拖。
第二日,天蒙蒙亮,纪星河是被闹铃吵醒的,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些,但还是留了一道巴掌印。
纪星河不知从哪翻出了个口罩戴上,免得被工地上的多嘴的工友调侃,也不想让朋友担心。
工地上,纪星河刚卸了一车的水泥,就晕的不行,太阳xue鼓鼓的胀痛着,纪星河觉得是昨晚没休息的原因,脱下手套坐在Yin影处打算休息下。
“纪星河!干嘛呢,偷懒也不叫上我”从远处小跑过来一个高高的身影,笑嘻嘻地跑到纪星河身旁一屁股坐下。
纪星河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是姜予,也跟着笑起来说着:“没什么,太阳刺眼睛,来这坐坐,你呢?也来“休息”的?”
姜予拿毛巾擦去脑门上的汗,又拧开手上的水,咕噜噜灌进去好几大口咽了,才有功夫回纪星河的话“别提了,上周来了两个戴白帽子的小白脸,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看啊,狗屁不懂,就知道拿着图纸瞎比划。”
姜予抱怨起来没完,纪星河看着姜予的样子,知道姜予是受气了,也跟着附和两句。
纪星河刚来这里的时候是姜予罩着的。
工地上爱欺负新来的,纪星河看着瘦弱人也长的斯文,无疑就成了他们捉弄的对象。
有个叫陈双六的做得最过分,拿螺丝刀把水泥袋扎个洞,纪星河边扛,水泥灰边撒,纪星河被包工头子骂,陈双六和这些人在旁边哈哈笑。
还好姜予看不过去,姜予虽然年纪轻,比纪星河还小两三岁,但揍起人来可疼了。有回陈双六被姜予打的吐血,小腿骨都给踹断了。一来二去,陈双六那帮人也不敢欺负纪星河,姜予也成了纪星河的好兄弟。
姜予才注意到带着口罩的纪星河,“怎么戴起这玩意了,还怕晒黑你不成。”说着就要伸手去摘。
纪星河躲闪不急,一下就被姜予扯了下来,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一下就暴露在空气中,被姜予看个正着。
“草,你这脸怎么了?被哪个崽子打成这样子?”姜予被纪星河脸上的伤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狗崽子,背着他欺负纪星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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