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当傅闻对着我说喜欢的时候，我并不意外，哪怕这仅仅是他第二次告诉我——第一次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以为我是个女孩。】

    【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不会那样渴爱，同时，我也越发觉得，缺爱是一件十分悲哀且丑恶的事情，因为我过去，就是这样丑恶的一个人，任何人，凡对我怀有善意，不论动机单纯与否，我都会产生一种“爱”的错觉。但现在，我和过去可不一样了，我爱傅闻，整颗心都爱着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爱超过了当时对贺堰那种懵懵懂懂的爱的感觉。】

    【但爱只是一种感觉吗？】

    【江真涵和医生同我做爱时，他们仿佛也变成了傅闻，让我觉得，我仿佛是被他们爱着的，但事实上，他们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们。】

    【我往前也总是怀疑，傅闻给予我的究竟是爱，还是他和我做爱时，这种同样庸俗的不可靠的被爱着的感觉，但我今天确切地知道了——是前者。】

    系统汲取上回教训，没出声，安安静静地看完姜皎写的日记后，差点没被满篇的“爱”字绕晕。

    不过他只当宿主是在遵循人设。

    106.

    傅闻好像变了。

    以前他也爱和姜皎做爱，但他对姜皎是尊重的，当姜皎十分明确的没有做爱的意愿时，他会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单纯抱着少年睡觉就能满足。

    而现在，如果从姜皎嘴里察觉到半点不情愿，他整个人就像暴怒发情的野兽一样，依然不管不顾做下去，还会恶狠狠地咬住少年瘦削莹白的肩头，用往事质问姜皎

    ——“不想给我cao，是想给江真涵cao？”

    平日还好，毕竟姜皎并不想拒绝傅闻，但考试前夕和考试期间，夜晚的放纵导致的睡眠严重不足，会让他在考试中忍不住瞌睡连连。

    这次月考就是这样——姜皎没有一科是及格的。

    他晚上睡眠不足，而中午，只要在床上，傅闻就要干他，也不让他休息，他每堂考试基本上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

    姜皎平时的成绩在其他班不够看，但在他们班还称得上名列前茅，除了英语常年倒数，其他科的成绩都还好，尤其是语文，单科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

    而且由于他良好的学习态度，他们班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对他十分关注。

    这次成绩出来后，也第一时间找姜皎谈了话。

    班主任很震惊。

    她仔细看了姜皎的答卷，发现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宛如鬼上身时，就猜到姜皎是在考试的时候打瞌睡了。

    毕竟姜皎写得一手好字，漂亮又工整，作为一个男孩，这件事尤为难得。

    看着眼前垂着头，不与她对视的白净少年，班主任叹了口气，十分委婉地问道：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没休息好？”

    姜皎本以为向来严厉的老师会骂他一通，结果语气竟然这样温柔，这让他更加羞愧，低垂着的眸子含着泪，泫然欲泣，嫣红唇瓣嗫嚅片刻，随即颤着声音说道：

    “老师……对不起。”

    班主任看他这幅模样更不好说什么重话了。

    这个阶段，确实有很多学生会沉迷于手机等娱乐导致睡眠不足，但姜皎不像那种孩子，她只当是他压力太大，熬夜学习，便没继续追问。

    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让姜皎利用月考后的假期好好纠一下错，再补补短板，争取把英语成绩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