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青书道。

    周阙看着难掩自己的情绪，她虽然知道谢青书是O，就算不是O，也不会对钟姗有任何的可能性，可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气氛几乎融入不进第三个人的存在，内心暴戾的想法就忍不住滋长起来。

    她想谢青书永远都只能是她的。

    周阙沉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下来，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向来对人情绪格外敏感，自然发现谢青书对自己态度转变了。

    她不能急，万一吓跑了对方，可就难办了。

    谢青书能够感觉到背后如芒在背，可过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四周周阙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谢青书可算是能自如呼吸了，状态都放松下来。

    画展有着各方势力的投资，下了很大的本金，除了钟姗的画，还有很多画家的，基本上很少才会展出，难得有这个机会，所以到的人里很多是真心过来看画的。

    气氛一时间很是融洽，可遇见了钟姗后就难免不把她和之前的事情做出比较。

    “你说要是没有被人揭露出来，恐怕白思然估计还在这里。”

    “就是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白家事情最近闹得可大了，听说已经定下来了。”

    “这么快！”

    “我也觉得快，白家不是也来了一个人.叫周阙，反正我觉得她没这么简单，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又没损失。”

    “你别说，我还知道周阙她母亲的事情，哪里是外界说的那样.”

    几个人交流着走过，谢青书最后几段话并没有听得清楚。

    “青书姐，你怎么了，是觉得我这个画不够好吗？”钟姗问得惴惴不安，她想让自己在谢青书面前表现得更好一点。

    最好把周阙比下去。

    谢青书很快回神，笑道，“没，很好。”

    不是敷衍，有这样的水平在同样的年纪里算是格外优秀的了。

    得到夸赞，钟姗眼里就立刻浮上细碎的笑意，讲起自己的画作来愈发带劲，而谢青书在旁边听着。

    一些记者也有参观权但没有拍摄权，看着这幕忽然不明现在的情况了，他们是听说谢青书和周阙有点关系，可到场才发现钟姗居然也在。

    “周总啊，你这手段不行，逼得太狠了反而不.”胡梨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笑意，头一次看到周阙吃瘪，她自然觉得惊奇。

    周阙淡淡扫了她一眼，后者立刻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可神情中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意思。

    “少打她的注意。”

    胡梨混迹多年，第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能碰，什么人打死都不能，光是一个谢家就够受的了，就算是没有周阙，她也不会的。

    周阙看似是在关注着画，实际上余光从未远离开那两人，语气淡淡，“过两天白庭他们或许会有动静，趁现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是我，直接把他们的后路堵住。”

    胡梨敛去脸上的笑意，态度恭敬，她也没想到周阙手段可以这么快速，白家那些输得不怨。

    乘胜追击这个道理，她明白的。

    “那我先回去了。”一想到这里胡梨就有些难掩激动。

    周阙嗯了声，心不在焉看着远处的两人去了另外的一边，就很难再观察到什么了。

    地方人实在太多，被人发觉出什么，她倒无所谓，可谢青书太干净了，沾染上什么，总觉得可惜。

    远离了喧嚣的气氛和周阙的注视，谢青书才是彻底放松下来，钟姗也看出谢青书对她的意思，心里免不了难过一番，但依旧充满感激。

    “其实那会我觉得这辈子就完了，没想到会遇到您.也有了今天这步。”

    “不是我做的，”谢青书也不傻，从种种的举动中她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可并不觉得这是喜欢，心思微动，涌现出了一个想法，“你之前告诉我说有另外一个人在帮你.”

    “她是不是叫Z？”

    钟姗眨了眨眼，没承认也没否认，“我不知道。”

    可这样的态度，谢青书心里反而有了计较，如果按照宋湄说的胡梨是Z，那她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帮助钟姗，没必要顶着白家的压力，完全可以发展好手里的产业，达到更稳定的地步。

    但如果Z就是周阙，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说明白了。

    还有之前助理的事情，所有的线就都可以联系在一起。

    谢青书没觉得有多难猜，可还是止不住得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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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青书：猎杀时刻。

    第34章

    “我先回去了。”谢青书眼里有些失魂落魄，知道自己即便再待下去，也不会看得进去。

    “好，那我送送您。”钟姗怔了怔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