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关机了。
方秀璇在旁边一听,皱紧了眉头,“关机了啊?”她停顿了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新城区那片晚上治安不怎么着的吧?我上回听你姨丈说过那么一嘴,你说这原老师,应该不会有事吧?”
听到这话,沈时若拿着遥控器的手指一顿,蹙了蹙眉。
楼梯响起‘咯噔’脚步声,张婶的嗓门伴之而来,“我在楼下瞅了好久,你都没个响儿,我直接上来一块儿搬下去得了。”
方秀璇挥了一嗓子,“得亏你上来,否则我自个也搬不动。”她下楼前没忘了转头再嘱咐沈时若,“你记得等会儿再打个电话看看。”
过了十分钟,沈时若拨打了第三次电话。
仍是关机。
方秀璇说的在理,新城区那片白天瞧着热闹火劲,但晚上治安就有些差劲了,抢劫盗窃时有发生。
沈时若待了几分钟,想了想,还是进屋换了衣服,上到五楼敲原勍的房间门。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她皱着眉头,转身下楼,回到屋里揣上了摩托车钥匙。
天色漆黑,寂静冷清的马路上不时驶过车辆,打出的光束由远及近,又转瞬即逝。
倏地,一两声高亢兴奋的口哨声夹杂在凉薄的风声中席卷而来,绕到了耳畔。原勍咽了咽喉咙,抓紧了挎包链子,低头加快脚步。
她抿紧唇角,小心地侧眸用余光扫了眼后面的道路。
三辆并排前行的摩托车发出低沉嘈杂的声音,速度时快时慢,甚至车身下伏擦过地面拐了一圈又立了起来,周遭的人立刻发出一阵低俗的叫喊声,粗糙猥琐。
原勍忍住心里的害怕,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时直接跟着沈时若回去就好了,那她现在就不至于孤零零地被抛在这里。转念之间,又怨起段熠绪,一接到紧急电话,就抛下自己头也不回地去参加会议了。
但思绪一转,这事其实也不全怪段熠绪,当时对方也是要帮自己叫辆专车接送的,可她也不想显得太矫情,拒绝了。出来走了一圈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不见了。
原勍拧着眉头翻遍小包,愣是没找着,倒是在包底摸着了一道割裂口子,她反应过来,咬牙骂了一声靠,实打实地是遇到扒手了。
原勍想走回商场,但脑子里分辨不清方向,瞅着依稀记得的建筑路标往前走,企盼能回到商城,然后向别人借个手机打电话。
可她似乎绕远了,这里人烟稀少,只有眼前一条通往主干道的马路。她手指紧抠衣角,脚步开始有些发虚了。
“草你个老嘛几,昨儿那妞真的脱下了三点挂式?”伴随着下流猥琐的话语,摩托车从原勍身旁驶过。
说话的人岁数不大,估摸只有十六七岁,但话语却粗俗难听,“爽个比,浪货一个,没什么紧致感。”
原勍看见驶过的摩托车屁股,稍微吁了口气,还没等她放松下来,倏地有两三道光晕打在了她面前。
“妞儿,这么晚一个人啊?”
原勍听到了那句吼,眼眸一震,竟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摩托车调转车头开回到她身边,浪荡的语气,“嘿,上哪儿去呢?哥们几个载你好不好呀?一趟给个一百就行。”
“草,你滚边去,妞儿,他可是个坏人,专门偷嫩花瓣的坏人,你跟哥哥的车走吧。”
原勍咽了咽喉咙,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颤,“等下有人来接我的。”
“哟,你男朋友吗?厉不厉害啊?”
“哪方面厉害?能有你个大刁厉害?”
“哈哈,草,别放俗话。”
原勍的嗓子瞬时僵住了,发不出声,浑身汗毛竖起。
有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草,皮肤好嫩,上来吧。哥哥载你回家,别看了,这里都没什么人的。”
原勍咬唇,抡起了包,使劲往那人脸上一砸,一声怒骂顿时响起。她转身朝后跑,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被人揪住了肩膀,“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好心送你回去还不让了啊?”
原勍咬唇,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胳膊,紧忙后退一大步,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地上。她头回遭遇这样的事情,止不住地害怕,冷意顺着毛孔钻缝,身子竟不住地开始发抖。
她思忖着,要是发狠拼一把,胜算能有多少。
只思考了一秒,她就丧巴了脸,特么地压根毫无胜算。
原勍突然就感到绝望至极,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感包围了她。
她开始后悔,不应该来这破地方,要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实习该多好,哪里会遇到这门子龌龊事。
周遭冷凄,只有竖排纵列的中杆灯散发出氤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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